《失控》是作者三月七夕寫的一部現代言情小説。蘇莞爾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程星採了,青梅竹馬談不上,但程星採,怎麼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程星採家搬走之後倆人的聯繫少了一些,但是程星採還是會隔三差五的給蘇莞爾打個電話,偶爾約她出來吃個飯。這次卻間隔時間很長,他整整兩個月沒有聯繫她了
《失控》小説簡介:
對蘇莞爾來説,所謂暗戀,
就是一場背地裏的強取豪奪,
偏她最擅長的就是表面上的不動聲色。
慢慢來,總有你為我失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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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小説試讀:
“叮鈴鈴——叮鈴鈴——”
鬧鐘響起的時候,蘇莞爾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愣了一瞬。
窗外天色已昏,半盞殘陽掛在天邊,染紅了周圍的大片雲彩。
屋子裏面沒有開燈,顯得黑沉沉的。
蘇莞爾捏了捏眉心。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想起來睡前她給自己定了個六點的鬧鐘。
伸手拍了幾下把刺耳的鬧鐘關上。
房間瞬間恢復靜謐,甚至能夠聽見灰塵落地的聲音。
蘇莞爾掀開被子坐起來,隨手按下錄音機的開關。
“If I were a boy,even just for a day”
下牀,赤着雙腳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脱掉睡衣。
第四首歌唱完,廁所的門“咔噠”一聲開了。
蘇莞爾看了眼表,沒急着擦頭髮,目光清淡的落在牀邊的小手機上。
不出三秒,小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蘇莞爾把浴巾裹上,接起電話。
“程星採。”聲音平平淡淡。
電話那端的人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壓着自己的聲音,“你又遲到了。”
蘇莞爾拿着毛巾擦頭髮,“嗯。”
“你遲到了五十分鐘。”程星採的聲音更低了,如果仔細聽,還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足足遲到了五十分鐘!”
蘇莞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微笑。
有點冷。
蘇莞爾“嗤”了一聲,收了笑容,輕快的回了一句,“抱歉,我睡着了。”
程星採更加憤怒,蘇莞爾幾乎能想象到他坐在麥當勞裏想要摔手機的樣子。
怒不可遏的時候反倒有些詞窮。
這一點和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莞爾低了低頭,聲音柔了三分,“有點發燒,沒醒過來。”
電話那邊明顯的頓了幾秒,出口的聲音已沒了一點怒意,“你沒事吧?”
始終沒有開燈,屋子裏面越來越昏暗,窗外的一點夕陽反倒襯得蘇莞爾的眼睛亮晶晶的。
“沒事,我馬上就來。”
**
掛了電話,蘇莞爾打開燈。
白熾燈管閃了好一會兒才亮起來。
房間裏的裝飾瞬間明晰。
一間不大的屋子,牆邊放着一張四腳單人牀,黑漆掉了大半,露出古銅的本色來,衣櫃的樣式已經十分古老了,深棕色的暗花圖案,有一個櫃門壞掉了,旁邊鑲着一個半身高的鏡子。
蘇莞爾隨手扯下浴巾,鏡子裏的她雪白雪白,削肩窄腰,兩條長腿筆直纖細。
“吱嘎”。
蘇莞爾從衣櫃裏翻出一條半身裙。
這是她唯一的一條裙子。
蘇莞爾很適合穿黑色。
她的皮膚白的幾乎透明,眼珠卻是純淨的深黑,藏着冷色調的光亮。
像是黑曜石閃着細碎的星光。
到麥當勞門前,蘇莞爾看了眼表。
剛好七點鐘。
蘇莞爾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程星採了,青梅竹馬談不上,但程星採,怎麼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程星採家搬走之後倆人的聯繫少了一些,但是程星採還是會隔三差五的給蘇莞爾打個電話,偶爾約她出來吃個飯。
這次卻間隔時間很長,他整整兩個月沒有聯繫她了。
蘇莞爾放下包,撫裙坐在高腳凳上,“久等了。”
程星採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眉頭一直皺着,“是不是又抽煙了?”
“不是我,”蘇莞爾拿着桌上他點的餐小心翼翼的吃起來,“是我爸,整個屋子裏都是煙味兒,衣服上當然也會有了。”
兩條雪白的長腿在高腳凳上一晃一晃的,小巧的腳下踩着一雙藍色帆布鞋。
鞋子刷的乾乾淨淨,只是鞋後跟的位置有些踩歪了。
“發燒好點沒?多少度?”程星採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蘇莞爾緞子似的長髮披散下來,這個角度程星採只能看到她嬌俏的鼻子和紅色的嘴脣。
“睡一覺,好多了。”蘇莞爾把吃完的雞骨頭放在一邊,“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我”程星採有些猶豫,斟酌了一下,“我聽説你的成績了。”
蘇莞爾回過頭,眼睛垂下來,眼珠轉了轉,“穆小青告訴你的吧?”
程星採舔了舔嘴脣,“莞爾,你聽我説”
“我能點點餐帶走嗎?”
程星採頓了一下,“隨意。”
蘇莞爾笑了笑,美麗的眼睛眯起來,“謝謝。”
“誒,我有個同學叫方麗你記得麼?”程星採點了點蘇莞爾的胳膊,假裝興致勃勃的説。
蘇莞爾筆直的看着程星採。
“她和你一樣,人長得漂亮,初三的時候吧,因為一些家裏面的事情,考試沒考好,挺鬱悶的那段時間,但是高中的時候她就特別努力,最後考上了個挺不錯的大學”
蘇莞爾明白過來。
轉回目光,用吸管攪着杯子裏的液體,沒有説話。
“所以啊,莞爾,你不能自暴自棄,四中那個、”程星採及時的止住了話頭,“四中那個破學校”幾個字差一點就吐了出去。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敏感的很,程星採可不希望在她中考成績名落孫山的時候,再和她產生什麼誤會。
“四中那個學校太遠了,而且太偏了,你還是別去了吧。”
蘇莞爾勾了勾嘴角,説,“不然呢?”
“嗯?”
“我知道四中不好,又遠又偏,但是有什麼辦法?”蘇莞爾挑了挑眉,“我把自己賣了湊點錢自費去二中嗎?”
“”程星採嗆得沒説出話,緩了會兒,自己找台階下,“總歸會有辦法的。”
蘇莞爾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星採。”
“這才幾點”
“我爸回家找不到我又該着急了。”
程星採立馬住了嘴。
蘇莞爾最後看了一眼程星採的眼睛,轉身走了出去。
**
晚風清涼,蘇莞爾走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家便宜的理髮店。
小哥的手法也確實對得起這家店的價錢,從洗頭到剪頭一共用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蘇莞爾從理髮店裏走出來,全然是另一個自己。
原本只是想剪一點,但是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蘇莞爾狠了狠心,直接剪到耳根的位置。
蘇莞爾髮質極好,及腰的長髮垂下來就像緞子似的,剪髮的小哥問了她不止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剪掉,剪掉太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
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還原。
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就沒什麼可惜的了。
頭部輕的有點不習慣,但是蘇莞爾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她又想起了程星採的那番話。
又偏,又遠的小破學校。
每次想到這幾個字,蘇莞爾走着走着就高興得想蹦起來。
蘇莞爾去公交車站看了眼最後一班車的時間,決定在這邊的街上轉一轉再回去。
C市是座小城,這裏應該算是最繁華的街道了,這個時間依然人來人往。
女孩們挽着手臂,快速走過的時候飄過陣陣香風。
蘇莞爾把袋子裏的飲料拿出來喝,趁着可樂的冰塊還沒有化掉,她想快點把它喝完。
轉過一個路口,街道窄了一些,旁邊有賣各種小吃的小推車。
這個時間段人不算多,賣東西的阿姨聚在一起張家長李家短的聊天。
用最尖鋭刻薄的語氣,挑剔着她們身邊最親近的人。
小吃的煙霧混雜着人們説話的聲音,絲絲縷縷的纏繞,升騰,像是一張細密的大網罩下來。
這讓蘇莞爾很不舒服。
喝完最後一口可樂,蘇莞爾準備找個垃圾箱扔掉塑料杯回家。
這條街窄的很,蘇莞爾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垃圾箱,前面人就更少了,路燈站在路旁,黑漆漆的如同一個沉默的裝飾品,沒有一絲光亮。
蘇莞爾正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扔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吸引了她。
其實這個地方挺吵的,人不多,可是那邊阿姨聊天的聲音太大,加上旁邊街道車輛行駛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可是她還是聽到了那道聲音。
十分精準,十分清晰。
物理怎麼學的來着?
這道聲音的音量,音調,音色,和他們的都不一樣。
低沉,緩慢,有一點金屬的味道。
像是音色渾厚豐滿的大提琴,來自另一個世界。
在嘈雜的環境裏面格格不入,十分悦耳。
“你説我喜不喜歡?嗯?”
蘇莞爾的腳步頓了一下,“大提琴”的聲音又慢又痞,尾音上揚出一個巧妙的弧度,帶着恰到好處的挑.逗。
豎起耳朵聽,還能聽見二人耳鬢廝磨的聲音。
蘇莞爾腳步頓了頓,臉頰火燒火燎的。
兩人應該就在那邊的窄巷邊,距離蘇莞爾不過三十米的距離,如果蘇莞爾繼續往前走,他們一定會看見她。
“我、我”這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微微弱弱的,可以想象此時她的臉頰一定帶着誘人的緋紅。
蘇莞爾迅速轉過目光,説來也巧,這麼一個轉身,遠處一個半身高的綠色垃圾箱撞入她的眼簾。
距離有點遠,蘇莞爾不想經過那兩人的巷子,乾脆站在那裏,瞄了瞄角度,迅速出手。
塑料杯飛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準確的落入垃圾箱中。
“哐當——”
巨大的一聲響。
還帶着顫巍巍的迴音。
空氣彷彿瞬間就安靜了。
那垃圾桶年代十分久遠了,還是金屬製成的,塑料杯裏還有沒喝完的冰塊,蘇莞爾離得遠,使的勁兒大了些。
原本是不想打擾巷子裏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但是她卻已一個清新脱俗的方式打擾了他們。
腦海裏的第一反應是跑,但還不等蘇莞爾轉身。
“扔挺準啊小夥子,”緩慢,低沉,像是大提琴的聲音。
蘇莞爾好像誤會他了,這句話的尾音也帶着一點巧妙地上揚,這不是挑.逗。
這是他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