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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從鄉村到城市 我和這課樹的差別有多大

來源:歐巴風    閱讀: 9.58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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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城市規劃程度的速度之快,小編不得不承認真的是速度快得讓人匪夷所思,是個什麼概念呢?前幾天的地皮過幾天就高樓大夏了,還真的是膩害的不要不要的,今天小編要給大家說的是一顆樹,他從鄉村到城市,這課樹的命運和我們差不了多少啊!

那年從鄉村到城市 我和這課樹的差別有多大

以前寫過一棵從農村到城市的樹,今天修改,分享給大家。

那一年,他因個頭高大而來到了城市。臨走時的情景他記不清晰了,好像那天的陽光被狂風捲走了,彷彿還有一雙雙羨慕渴望的眼。

帶着幾分懵懂的歡欣,他在最繁華的街道旁落戶了。幾分略帶驕傲的感動之後,他開始細細打量這曾經一次次聽到的城市:沒有鄉村散亂的泥土,沒有隨意亂飛的鴉雀;沒有了一身髒亂的鳥屎,沒有了橫七豎八的鳥窠。

與農村的散漫相比,城市裏整齊的街道,紛繁的汽車、行人,以及那些仰望都不見頂的高樓,都讓他振奮。彷彿一個初戀的男子,每個旭日初昇的清晨,他都會用平常所無的努力拼命挺直腰身,揚起翠綠,懷一種無所希求的迷濛的喜悅,盡力地用生命的張力來迎接每一天的新生。

時而會撞到路人張望時匆忙的眼神,他便當作是對自己挺立的讚許,於是更加努力地生長:忘記了落在身上的泥土,忘記了身邊永不停息的喧鬧,忘記了那僅有的一方並不肥沃的乾巴巴的泥土。他把生長當做了存在的標誌,當做了感恩的證明。

一天天,一年年,他時而爲自己的高大感到驕傲,更多時候,涌來的卻是孤寂、冷漠與荒涼。

春日,一次猛過一次的沙塵裹走了他對春的渴望。他懷念曾經農村的春暖花開,依稀的鳥語花香,還有那耳畔河冰“咔咔”的斷裂聲。

夏日裏,柏油路的焦燥將他朝氣與激情漸漸烤乾。他期盼着雨水,可天空中那幾片乾癟的雲,風一吹,便會消散。他渴望得到高樓的庇護,可高樓卻兀然地矗立着。整齊的線條好像縱橫的快刀切割着大地,在充滿理性的蠻不講理中,充斥着文明的無知與粗暴,無情的對他俯視甚至嘲笑。

那年從鄉村到城市 我和這課樹的差別有多大 第2張

秋天,他想到了落葉歸根,但堅硬的馬路冰涼了他的心,無情的秋風吹走了他的淚。夢裏,他回到了故鄉,那時的秋日裏,他的落葉如彩色的雨,但又比雨滴緩慢,在柔和的陽光下隨意翻飛,在墜入泥土之前,他還會有意地,給人們留下一段欣賞的時間。那時的他是多麼驕傲和自在啊,可夢醒了,只恨——是當初。

又是一個冬季,和其他樹木一樣,他也慘淡地乾枯、凋零。那街旁的樹木,光禿禿的枝椏無力又無助地伸向天空,好像許許多多無望的弱者,在祈求這世上根本不存在的憐憫。

多少次,他悄悄拭乾了眼角的淚,但多少個沒人的午夜,他失聲痛哭,傾不盡他幾生幾世的委屈,流不完無邊對曾經思念的淚……

在我兒時的記憶裏,他是那麼的茂盛高大,每一次的路過,都會有一次朝聖般的仰望。那時的我,並沒有從課本上學到樹木對綠化的功用,之所以仰望,完全是出自孩童對一切高大食物的敬仰與好奇。

後來我長大了,他卻不再光亮,每一次看到他那憂鬱的、滿是皺紋的臉,總讓我想起早年夾在書頁裏的那些枯萎的花。以致我漸漸不敢直視,經常,只能偷偷瞥一眼,抑或站在遠方悄悄望一眼。心裏總有幾分親切,又帶些許難過,說不清、道不明。

前幾天,媽媽打來電話,說起家裏的事,她說:“咱這邊搞規劃,把XX街的樹都換成花了,你回來就可以看了。”

我想在血肉橫飛中,他那短暫的命運之途,應該也和那電鋸的嘶啞的響聲一般吧,一會兒迷離。一會兒清晰,直到無聲。

那年從鄉村到城市 我和這課樹的差別有多大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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