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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米級高峯中的神祕種族 西夏王朝的後裔夏爾巴人

來源:歐巴風    閱讀: 1.98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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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巴人(Sherpa),族名在藏語中表示“來自東方的人”,相傳先祖來自中國甘孜地區。是一個散居在中國、尼泊爾、印度和不丹等國邊境喜瑪拉雅山脈兩側的民族,操藏語族夏爾巴語,但無文字,書面使用藏語。

春夏之交,一羣驢友在犛牛隊的帶領下,翻過積雪深厚的朗瑪拉雪山,穿越風景如畫的嘎瑪溝、“蘭花谷”,一路衝破重重艱難險阻,領略珠穆朗瑪峯、洛子峯、馬卡魯峯等雪山的雄奇美景,一步步深入夏爾巴人生活的祕境——陳塘,在夏爾巴人的圍擁中,大桶喝酒,大手抓肉,沉浸在當地的生活習俗之中……

展開地圖,你很難找到喜馬拉雅山脈腳下一個叫做陳塘的地方,但就是在那裏,卻生活着一個隱祕而獨特的族羣——夏爾巴人。一些專家認爲,其祖先可能是西夏王朝的党項人,西夏滅亡後,一部分西夏貴族爲逃避追殺,輾轉去到四川甘孜等地,最終定居在中國、尼泊爾、印度和不丹等國邊境的喜瑪拉雅山脈腹地,其後裔至今還保留着一些與西夏有關的生活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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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下的道路

在上世紀登山運動興起前,外界對夏爾巴人知之甚少,這個質樸謙遜的遊牧民族幾乎與世隔絕,在漫長而複雜的歷史過程中,他們始終過着自食其耕的日子,頑強地保持着獨特的民族文化。

長期的高山生活,賦予了夏爾巴人與生俱來的登山天賦。在尼泊爾,夏爾巴人幾乎成了登山運動的同義詞。1953年,人類第一次登上珠穆朗瑪峯,兩個勇士中就有一位是夏爾巴人。由於體質好、抗缺氧能力強、吃苦耐勞,夏爾巴人在登山隊伍中擔任着嚮導、助手或搬運工,滿載重荷攀登珠穆朗瑪等高峯。如今,在每一支攀登珠峯的隊伍中,幾乎都能看到夏爾巴人的身影。在我國境內,夏爾巴人僅約4000人,主要分佈在珠穆朗瑪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核心區內,其中2000多人集中分佈在珠穆朗瑪峯東側的陳塘鎮。

八千米級高峯中的神祕種族 西夏王朝的後裔夏爾巴人 第2張

夏爾巴人,據說是西夏王朝的後裔

陳塘隱藏在高山深壑之中,進入的山路崎嶇難行,幾乎所有的物資都要靠人力揹負,唯一能利用的交通工具就是犛牛。因此,“陳塘”的意思就是“運輸的路”,因爲當年修建薩迦寺時大量拖運木材而得名——在薩迦寺現存的兩幅壁畫上,還清楚地描繪着當時運送木材的場面。

爲了深入探訪隱祕的夏爾巴人羣落,也爲了近距離接觸壯麗的雪峯和美麗的山谷,2012年5月初,我和隊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條穿越喜瑪拉雅的完整路線——既能觀賞珠穆朗瑪等雪峯,又能穿越夏爾巴人最後的祕境——嘎瑪溝。但是,這條線路卻充滿了崎嶇與坎坷……

1 翻越朗瑪拉雪山時,犛牛開始罷工,怎麼趕都不走,有幾頭索性來了“牛脾氣”,調頭往山下衝,把一名隊友撞倒在雪坡上,幸好他及時制動,才未釀成大禍。

從定日縣曲當鄉到定結縣陳塘鎮,嘎瑪溝是必經之路。從曲當進入嘎瑪溝有3條路。爲了能與多座8000米級高峯親密接觸,我們最終選擇了其中最爲艱辛的路——翻越路程最長、海拔最高(5360米)的朗瑪拉山口。

5月8日一大早,我們從曲當鄉沿陡峭的山路趕到倫珠林,跟提前聯繫好的犛牛工會合。倫珠林是喜馬拉雅山麓的一個小村,它的一邊是卡達藏布,一邊是朗瑪拉雪山。5月初,村子周圍的山上仍掛滿了積雪,清晨的氣溫還在零度以下,村邊的田地一派蕭條,還在繼續着冬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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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營地

我們原計劃第一天就翻過朗瑪拉雪山,可沒走多遠,就有隊員出現了高原反應,上吐下瀉。在海拔4000米以上爬坡痛苦難熬,隨着海拔越來越高,腳步越來越慢,喘氣越來越粗,休息也越來越頻繁。高原小氣候也變幻無常,中午還晴空萬里,到了下午,大霧便籠罩了山巒,能見度極低,沒過多久就烏雲壓頂,飄起了大雪。我們只好臨時決定先在拉則紮營休息,養精蓄銳。

大雪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隊伍冒雪爬過一片碎石坡,看到有個插着經幡的瑪尼堆,我們誤以爲到達了最高點,都很興奮,但拿出GPS一測海拔,卻發現只有5086米,才知道剛走三分之一路程,大家瞬時崩潰了。行進中,有些地方積雪深達數米,犛牛踩進去,肚皮就貼在雪面上。在爬一個陡坡時,犛牛開始罷工了,怎麼趕都不走,有幾頭索性來了“牛脾氣”,調頭往山下衝,把一名隊友撞倒在雪坡上迅速滑墜,幸好他及時制動,才未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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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看起來很近,其實很遠

從拉則營地到朗瑪拉山口,儘管上升只有500多米,但翻越的難度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大很多。厚厚的積雪,陡峭的路線,有時必須手足並用,慢慢移動,有時雪坡上甚至沒有立足之處,找個屁股大的地方坐一下都很困難。此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涌上我的心頭——我再次感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2 這3座8000米級高峯近在咫尺,白當牧場的高山草甸花紅草綠,紫色的雪山報春花遍地綻放,鷲、獺兔、岩羊等雪山精靈在自由追逐、嬉戲。

5月10日,又下了一夜雪。從邦布其牧場到湯湘,一路下坡,山谷裏的雲霧縹緲地游來蕩去。到了下午,能見度稍稍好轉,而遠處的珠穆朗瑪峯還躲在雲霧裏。從湯湘進入卓窮山谷,因爲高原反應和體力不濟,有5名隊員留在巴當紮營,我們7名隊員繼續前進,沿着卓窮藏布右側一處塌方後的亂石坡,大家精疲力竭地爬升了400米,終於到達冰川邊上的傲嘎營地。紮營後,雪粒開始肆虐,冷風裹着雪粒打得帳篷“啪啦”作響。已是連續第三天遇到降雪,難道珠穆朗瑪真不想露面?幾個弟兄實在不甘心,乾脆趴在地上叩拜起來:“珠穆朗瑪,讓我們看你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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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八千米的高峯

一夜沒有睡好,天未亮就醒了,帳篷裏透進了銀色的月光,我突然翻身大叫一聲:“天晴了,快起牀看日照金山!”這就像一針興奮劑,大家立刻振奮起來。向外探望,一輪殘月還高掛在山尖,珠穆朗瑪的輪廓清晰可見,晨曦還躲在朦朧的夜幕下,隨時準備劃破漫漫長夜。過了不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點亮了“世界之巔”那寶塔般的山體邊緣,鑲上了一圈金色霞光,在藍天的映襯下,東坡的皚皚白雪顯得更加潔白無瑕。接着,陽光依次點亮了洛子峯、珠穆朗卓峯……每座冰峯都閃耀着聖潔的光芒。看來,虔誠的祈禱和跪拜真的打動了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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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雪山合影

卓窮山谷孕育了珠峯東坡最大的山谷冰川——卓窮冰川,成爲嘎瑪藏布的源頭之一。冰川融化,河水咆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隊伍繼續沿着卓窮冰川旁的山坡上行,漸漸深入到珠峯東坡腹地,海拔排名世界第一的珠穆朗瑪峯、第四的洛子峯、第五的馬卡魯峯,這3座8000米級的冰峯近在咫尺,白當牧場的高山草甸花紅草綠,紫色的雪山報春花遍地綻放,鷲、獺兔、岩羊等雪山精靈在自由追逐、嬉戲。那一刻,所有的疲倦都被激動和喜悅代替,隊友乾脆脫光上衣,歡呼雀躍起來。

下午,我們順利返回巴當營地,與留在那裏的隊友會合。

3 在河灘沼澤地上,乍看是一般草甸,腳踩下去,軟軟的草甸就冒出水來,站着不動就慢慢下陷,一會兒鞋子就完全被水淹沒……

在喜馬拉雅山脈中段,一條名不見經傳的小河——朋曲,彙集了希夏邦馬、卓奧友、珠穆朗瑪、洛子、馬卡魯五大高峯的冰川融水,把世界上最高的雪山屏障自北向南切出一條豁口。朋曲在陳塘彙集了嘎瑪藏布和那當河,一路奔騰到恆河平原後,又沿河谷把印度洋暖溼氣流引入喜馬拉雅山腹地,複製了一個陳塘版的“雅魯藏布江大拐彎”。受暖溼氣流影響,陳塘山高林密,原始森林四季常綠,棲息着多種國家級保護的野生動物,因此被劃歸爲珠穆朗瑪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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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境中的草甸

5月12日,我們離開卓窮山谷。一條陡峭的羊腸小道穿起湯湘、夏濃等幾個牧場,構成一條連續的高山草甸帶,像一塊綠氈毯斜鋪在山坡上。傍晚前,進入卓湘山谷的原始森林,在谷底河邊的卓湘牧場紮營。因爲山谷裏生長着很多蘭花,所以有“蘭花谷”之稱,可惜我們去時還未開花。這裏是個三岔口,往南進入嘎瑪溝河谷,便可通往沙基塘、陳塘。

第二天,我們進入沙基塘。很多當地人都沒有走過這條路,我們的犛牛工中,只有55歲的老邊巴走過。沿途山勢陡峭,植被茂盛,有時需要從河牀灘地上通過。其中一段河灘沼澤地,乍看是一般草甸,腳踩下去,軟軟的草甸就冒出水來,站着不動就慢慢下陷,一會兒鞋子就完全被水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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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巴人 小男孩

第三天,隨着海拔降低,天氣漸漸悶熱。離開沼澤鑽進密林,形態各異的巨樹樹幹上爬滿了藤蔓與青苔,樹枝上掛着松蘿,隨風搖曳,足顯歲月的滄桑。高大的杜鵑枝頂着紅色的球狀花束,像在墨綠陰暗的林海中點燃的蠟燭,溫馨可愛。林中的小道,平時只有放牧人和散養的犛牛穿行。有時倒下的枯樹擋住了去路,犛牛需要繞行,實在不行,犛牛工就拔出彎月形砍刀,砍掉擋路的枯木。

路漸漸變得險峻,有時隊員走在懸崖邊上,都不敢往下看;有時走在一根晃悠悠的木頭上,心提到了嗓子眼。時而還會下起小雨,讓坑坑窪窪的路面更加泥濘不堪,成了名副其實的“水泥路”。螞蟥也出來湊熱鬧,粘到褲子上就往皮膚裏鑽,抖也抖不掉,弄得大家一路上都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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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惡劣的環境,生活在這裏很艱難

第四天,進入“夾牛溝”——其狹窄之處犛牛都過不去,我們不得不把揹包卸下,“減肥”的犛牛擦着崖壁通過後,再把揹包馱到犛牛上。雨中,石壁非常溼滑,旁邊就是懸崖,人則需要手腳並用才能挪過去,犛牛則需要把前蹄跪在石階上才能“爬”過去。突然,一頭犛牛“牛失前蹄”滑了下去,犛牛工老邊巴急忙竄上前去捉住牛尾巴,犛牛借勢把前蹄跪在石壁上,利用自身毛皮的摩擦力制動,才幸運地爬了上來。這些犛牛就像夏爾巴人,早已習慣了這裏的惡劣環境。

4 陳塘的建築都高低起伏,巷道也因此蜿蜒、曲折,十分狹窄,最寬也僅一米有餘。路面上都輔了石板,由於經常有牲畜通過,路面結了一層灰暗的泥土。

夏爾巴人大多有自己的夏營地和冬居地。陳塘屬於典型的亞熱帶氣候,夏天溼熱時,他們就會遷到高山上的夏營地,冬天再從高山上遷下來,到海拔較低、陽光溫暖的地方去過冬。嘎瑪溝雖然植被茂盛,但也有一些零星草地,牧場裏那些簡易木板房和石頭房,就是夏爾巴人搭建的夏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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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塘,喜馬拉雅山腹地的小村

5月15日下午,滂沱大雨。雲霧沿着陡峭的山谷向上爬升,薄雲浮動的蔥綠山間,隱現出幾塊不規則的梯田,那就是陳塘的田地。陳塘村高居在河面以上三四百米的半山坡上,前面是嘎瑪藏布與朋曲切成的兩面懸崖,身後是夏爾巴人尊崇的神山共巴拉——它像母親一樣緊緊地擁抱着陳塘,併爲它的子女提供土地,護佑着那裏的一切。

通往陳塘的小道是起伏不平的碎石路,稍不留神就會摔跤。去陳塘就要爬上共巴拉神山下的巨大懸崖。當地人在上山之前,都會在山腳下先休息一會,喝一些飲料、雞爪谷酒等來補充體力。一些中青年男子,甚至在半路上還要喝幾口烈性白酒來提神。我們冒着大雨,拖着沉重的步子,不知歇了多少次,總算翻上最後的陡坡,一步一步捱到了陳塘這個藏在深山裏的夏爾巴人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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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山腳下紮營

陳塘僅200餘戶人家,背山面河,左有朋曲河,彙集了諸多雪峯融水,從山腳環繞而過;右有嘎瑪藏布,從珠穆朗瑪峯一路流淌過來,是中尼邊境的天然分界線。幾條粗木架在河上,鋪些木板,就成了一條國際通道——“中尼友誼橋”。雖說是“國門”,卻十分簡陋,橋面寬不足一米,僅容人畜通過。

八千米級高峯中的神祕種族 西夏王朝的後裔夏爾巴人 第12張

狂歡

陳塘的建築全都高低起伏,巷道也蜿蜒、曲折,十分狹窄,最寬也僅一米有餘。路面上都輔了石板,由於經常有牲畜通過,路面結了一層灰暗的泥土。田地是典型的坡地,與村子沒有任何距離,直接由各個住屋向溝溝坎坎延伸。住屋大都修建成兩層,四周用石塊壘成厚牆,然後在牆上架樑造樓。樓下一般堆放雜物或者圈養牛羊,樓上住人。2011年9月,錫金地震對陳塘影響較大,許多房屋倒塌後正在重建,政府援建的新房都是紅色鐵皮屋頂,以前蓋的木板房也改成了白色或藍色的鐵皮屋頂。晴天時,陽光照耀的屋頂灼灼發光,煞是眩目。

 5 不喝雞爪谷酒,就不算到過陳塘——桶裏裝着酒水和正在發酵的雞爪谷醪糟,插上一根竹管用力吸飲,並隨時往桶裏加熱水,直至桶底溫熱了,酒味衝沒了,這桶酒就算喝完了。

陳塘僅有一家旅店,但正在重建。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幫我們找了幾間空房子住下,恰巧縣裏的領導下鄉來檢查工作,聽說我們從嘎瑪溝徒步而來,既吃驚,又佩服——除了少數的曲當藏民和陳塘夏爾巴人,幾乎無人進過嘎瑪溝。就連40多歲的陳塘鎮鎮長拉加這個土生土長的夏爾巴漢子,也沒進去過。

陳塘真有點異域感,當地的夏爾巴人幾乎都不懂漢語,藏族犛牛工跟他們交流都很困難。他們見到我們,那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一樣,充滿了好奇與迷惑。要不是縣政府的工作人員拉巴貴吉幫忙翻譯,還真沒法和他們溝通交流。拉巴貴吉還熱情地當起了嚮導,先帶我們到邊防派出所登記了通行證,又帶着我在陳塘轉了一圈,最後帶我去夏爾巴人家裏買了其自釀的雞爪谷酒。

到了陳塘,決不能錯過的就是品嚐美味的雞爪谷酒。雞爪谷酒是夏爾巴男人的最愛,也是他們招待遠方來客的佳釀。因此,不喝雞爪谷酒,就不算到過陳塘。晚餐時,犛牛工和我們一起,團團圍着桌子,每人手捧一個包銀邊的大木桶,裏面裝滿了雞爪谷酒。用大木桶碰杯,我是有生第一次。大桶喝酒,大手抓肉,感覺極其豪爽。桶裏裝着酒水和正在發酵的雞爪谷醪糟,插上一根竹管用力吸飲,並隨時往桶裏加熱水,直至桶底溫熱了,酒味衝沒了,這桶酒就算喝完了。

所有人都一邊歡呼一邊痛飲。也許是受到了氣氛的感染,犛牛工的夏爾巴親戚也來了,陳塘鎮鎮長也加入了,縣領導也加入了……整整一個漢藏民族大狂歡,直喝到下半夜。

  6 陳塘夏爾巴人的負重方式很獨特:先用繩子把貨物捆好,再預留一個繩套。揹負時,將繩套頂在額頭上,重物附在後背上,遇到危險時,便於棄貨保人。

由於陳塘尚不通公路,運輸全靠人背畜馱,背夫背婦隊伍成爲夏爾巴人的一道獨特的風景。上午,我們告別了陳塘,揹着大包徒步來到山下的藏嘎村,也算體驗了背夫生活。一路遇到的全是陳塘的運輸隊,從七八歲的孩童到六七十歲的老翁老嫗,很少有人空手往山上走。尤其那些勤勞的夏爾巴婦女,背的東西一點也不比男人少。蓋房子用的水泥、沙子、鋼筋等建材,甚至連飲水都往山上背。聽說只有富裕的人家,纔有幾頭犛牛或毛驢來幫忙,差一點的就得依靠自己的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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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特的負重方式

過去,物資只能轉運到日屋鎮。陳塘到日屋,雖然只有幾十公里,但都是崎嶇的山路,非常難走,一般人要走3~5天,路上沒有村莊,晚上就住在山洞裏。由於常年穿行在高山峽谷之中,陳塘夏爾巴人的負重方式很獨特:先用繩子把貨物捆好,再預留一個繩套。揹負時,將繩套頂在額頭上,重物附在後背上。這種揹負方式,是他們在喜馬拉雅高山深壑中的崎嶇山路上,不知由多少代人摸索出來的血淚經驗。山路險峻,攀爬懸崖,如果將重物挎在雙肩,一旦失足,人貨俱損;用額頭頂負重物,遇到危險時,便於棄貨保人。

2001年,國家投入巨資修建日屋至陳塘的公路。幾十公里的沙石路,一寸一寸往前挪:2005年通到孔定瑪;2010年通到離陳塘不到10公里的那當村;2011年,這條路開建10年後,才通到距陳塘1.5公里的藏嘎村。目前,朋曲大橋正在日夜施工,通車指日可待,陳塘夏爾巴人走出大山的夢想終於可以成真了。雖然路修通了,可是每遇到下雨,兩側的山體仍然隨時可能滑坡,通行隨時可能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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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奇而美麗的地方

下午,我們的車就被滑坡擋在了那當村。前方5公里處正在搶修。在那當村,我們看到一羣身着盛裝的夏爾巴婦女,正悠然地坐在陽光下,一邊做着手頭的零碎活,一邊閒談。小孩羞怯地躲在大人身後,好奇地盯着我們這羣陌生來客。路邊,夏爾巴男子正在忙活,手中揮舞着夏爾巴獨有的彎月形砍刀。田地裏,傳統的高山馬鈴薯正開着紫花,偶有夏爾巴婦女在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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