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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裏調油席慕尤妙在線試讀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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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裏調油席慕尤妙在線試讀小說

《蜜裏調油》

作者:棠眠

主角:席慕尤妙

簡介

尤妙信了席慕的邪,信了他說的她不給他好臉色一直逃他才放不下她,信了他那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第一章 試讀

春季的天的清晨總充滿了霧氣,彷彿給天地蒙了一層薄紗,伯府的富麗堂皇的雕欄畫棟,猶如琵琶半遮面,朦朧且美好。

嫌屋中太悶,尤妙蹙着黛眉推開了軒窗,細碎的霧雨滴敲打芭蕉葉,旁邊的桃紅的夾竹桃被雨氣沁的零落,但美人蕉卻越發越翠綠欲滴。

“姨娘,你可不能再倒送子湯了,要是讓爺知道,爺不捨得罰姨娘,一定會狠狠整治奴婢。”見尤妙打開窗,守在一旁的丫頭整顆心都揪緊了。

她就不明白這尤姨娘了,爺後院的哪個女人都爭着搶着的事情,爺偏偏把這機會賜給了她,她不止不感恩,卻還避之不及,偷偷的把送子藥倒掉,不想懷上爺的子嗣。

窗外新鮮帶着泥土草香的味道涌入屋中,沖淡了屋裏的藥氣,讓尤妙的心情也稍微開闊了零星。

“席慕那廝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格,這藥我就是喝上一萬碗,他沒有子嗣就是沒有子嗣。”

聞言,丫頭驚了一跳,總算知道尤姨娘身邊丫頭怎麼替換的那麼快了。

“姨娘快別說了,這話怎麼能亂說,爺身體康健,怎麼可能會沒有子嗣。”以防尤妙再說些什麼嚇人的話,丫頭端着湯藥上前,“姨娘快把藥喝了吧,等到冷了就更苦了。”

盯着青花瓷碗中的褐色的藥汁,尤妙倒不是怕苦所以不喝它,只是不樂意爲席慕費工夫,但想到自己的弟弟染上的壞毛病還要靠席慕,她就只能忍着噁心灌藥了。

一口喝完,丫頭連忙給尤妙遞上了清水漱口:“姨娘就別跟爺置氣了,這伯府誰不知道爺最心疼姨娘,民間的方子都收集了個遍,就是爲了讓姨娘領下開枝散葉的功勞。”

尤妙就不耐煩這些動不動誇獎席慕的丫頭,斜眼瞧着眼前的清秀丫頭:“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裏容易受孕,你們這些鮮嫩的小丫頭,怕是不喝藥也能容易的生下席慕的子嗣。”

“姨娘說笑了,姨娘現在正是最美最嬌豔的時候,奴婢之類在姨娘面前不過是路邊雜草。”這丫頭受過訓,對爬牀沒什麼興趣,自然也不會輕易被尤妙蠱惑。

再者丫頭偷偷瞄着尤妙,爺獨寵尤姨娘也不是沒有原因,人人都道尤姨娘是鄉下丫頭出生,性子與家世都差的一塌糊塗,母親早逝,有個斷了腿的哥哥,還有個吸五石散的弟弟。

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尤姨娘卻是長得一等一好,今天她不過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家常對襟,一頭青絲也只是用了一隻羊脂白玉的如意簪隨意的盤着,卻勝過春季所有燦爛的花兒。

一雙桃花眼盈盈上翹,眼波無情也嗔三分,脣瓣殷紅小巧,腮邊梨渦若隱若現,肌膚瓷白通透如同上好的瓷器,連着手指也頎長猶如青蔥。

聽說尤姨娘剛到伯府的時候還沒那麼出挑,有爺不惜重金,花着大把銀子嬌寵着,越開越盛,如今二十六了,看着也只是像雙十的姑娘。

“姨娘,你這是怎麼了”丫頭正想着,卻見尤妙的臉色越來蒼白,嘴脣卻泛着烏色,駭的瞪大了眼睛,連忙扶着她叫大夫。

尤妙捂着胸口,喉嚨一哽,血腥味頂到了喉嚨口,一咳便噴了滿桌的血

毒.藥穿喉是什麼滋味,尤妙聽戲文的時候曾經自己幻想過,本以爲該是痛苦萬分,但是真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卻覺得一身彷彿都輕了起來。

彷彿一切的不捨和怨恨在這刻都輕飄飄的飄遠了,尤妙翹了翹嘴角,意識模糊,要是可以她真想看看席慕見到她這副樣子該是什麼表情。

他們尤家算是全家都被他害死了。

像是做了一個冗長混沌的夢,尤妙睜眼看着頭頂上鵲灰縐紗帳幔,眼裏只有淡淡的光,迷濛的模樣似乎神魂還沒從夢中撤離。

這間屋子似乎空置了許久,木味很重,而這木味中又混了一股甜膩香味,尤妙感覺到身體的疲倦無力,手握拳錘了錘牀。

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拳頭落在牀榻上像是撫摸。

尤妙愣怔地張了張嘴,就見蒙了竹篾紙的雕花門扉咯吱一響,露出了她熟悉的那張臉。

秋季的光金燦燦的,灑落在牀幃,席慕看着牀上嬌小的人兒眯了眯眼。

斑駁的光影落在她那雙動人的眸子上,她不避不閃,一雙水做的眸子流光溢彩,像是在眼珠底下鑲嵌了長月石。

席慕臉上的笑容濃郁:“本以爲你還暈着。”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尤妙有氣無力地道,目光觸到越來越近的席慕,怔了怔,剛剛逆着光她只是大概看了一個輪廓,眼前的確是席慕,但怎麼那麼不一樣。

“你是席慕?”

尤妙一雙妙目盯着席慕的臉不撒眼,思緒又恍然了起來,席慕雖然是個渾球,但卻生了一張好麪皮,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鼻樑英挺。

五官還是一樣,但人卻像是平白年輕了十多歲。

“不是爺還是誰。”席慕坐在牀邊手捧起尤妙的臉香了一口,見她呆呆的模樣可愛,又湊到她脣邊連碰了幾口。

脣瓣暖軟,隱隱有股茉莉幽香。

席慕本來打算柔風細雨,但估計是惦記的太久一沾上就忍不住狂狼起來,勾着她的小舌吮吸,牙齒忍不住啃咬起她的脣瓣。

席慕換氣間湊到她耳邊低笑:“乖乖你這脣裏是不是含了蜜。 ”

一晃神,尤妙外面的桃紅色素面衫子已經被席慕褪下,露出了白底水紅鑲邊梅花竹葉裙兒,席慕雙眼泛着光。

不知道鄧暉那廝下了多少藥,見尤妙不吵不鬧,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他,席慕如魚得水。

不過這如魚得水也只是暫時,尤妙回過了神,立刻就抵住席慕靠近的臉。

“是鄧暉把我抓來的?”尤妙眼眸茫然,猜測到了什麼卻有不敢肯定。

見小美人恢復了清明,席慕不點頭不搖頭,只是含着笑,尤妙渾身無力,也只能由着他。

“席慕今年你是不是才二十二?”

聲音柔嫩的像是五月的茉莉花芽,軟軟的撩人心癢:“爺的乖妙妙,連爺的年歲都記得那麼清楚,還說不記掛爺。”

這句話就像是間接肯定了尤妙的話,尤妙心中翻江倒海。環境可以作假,但是人的表現跟容貌做不了假,她跟了席慕十多年,一個他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老姨娘,他哪裏還會那麼急色。

尤妙不知道自己是還是在夢裏,還是真從二十六回到了十六歲。

“你放開我”猜想讓尤妙猛地掙扎了起來。

“妙妙是在跟爺說笑吧?”

尤妙咬脣,雖然相距十年但她記得無比的清楚,她被人下藥送給了席慕,當年她拼命掙扎還是被席慕碰了,等藥效退了她大吼大鬧讓席家人都知曉了她被席慕糟蹋。

無法只有進席慕後院當了他的妾。

她怎麼會甘心成爲席慕的妾侍,最後害自己哥哥斷了腿斷送了前程,她以爲貪慕錢財不願意救她的雙親早早逝去。

若是老天打算給她補救的機會,爲什麼要把她送到這天,哪怕是早幾個時辰,她也會遠遠躲開席慕,保住自己一家。

尤妙哭的淚眼朦朧,咬了咬牙,心知逃不過乾脆不動了。

席慕察覺了她的變化,笑道:“這纔是爺的乖乖。”

不反抗了是因爲尤妙突然想起席慕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她不讓他得逞,一直吊着他胃口,他纔對她撒不開手,所以見到她被下藥扔到了他的牀上,就當做解饞的笑納了。

之後她一直是席慕後院裏最受寵的那個,席慕的說法也是她一直想要逃,他曉得她的心不在他身上,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她有趣味,越想折騰她。

所以她是不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乾脆讓席慕得到了一切的好。

破了阻礙,席慕挑了挑眉,本以爲尤妙轉變的那麼快已經不是了清白之身,沒想到卻還有這樣的驚喜。

尤妙跟了席慕十年,他的喜好如何,估計比他自己都要清楚,抱着讓他快些膩味的心,尤妙捧住了席慕的臉,尤妙脣湊了上去,席慕心頭酥麻,忍不住衝動一瀉千里。

席慕連罵了幾句髒話,他第一次開葷的時候都沒有那麼急切,把自己折騰的像是一個毛頭小子,這也是頭一遭了。

席慕終於折騰夠了,尤妙癱在牀上連手指都沒有動彈的力氣。

席慕側躺在一旁時不時親親她的嘴,琢磨剛剛的滋味:“爺去喚水。”

聽到席慕要叫人,尤妙瞬間清醒了許多,掙扎着抱住了他的腰:“席爺看在我那麼乖的份上,能不能答應一件事。”

手指柔柔軟軟,席慕眼底滿是預發的興味:“妙妙想讓爺答應什麼?”

“別讓我爹孃知道,”見席慕目光微沉,尤妙連忙道,“以後席爺想要我,我隨時都能過來。”

席慕挑了挑眉,放着好端端的妾不做,想要跟他來暗渡陳倉。

他沒想到尤妙一個小家碧玉有那麼大的膽子,不過不進席家,她難不成還想嫁給誰不成。合着他也沒有什麼損害,席慕玩着她的髮絲:“爺答應你。”

尤妙心中舒了一口氣,再看向席慕的眼神不住有些複雜。

她上一世最後的記憶是中了毒,大概是被他後院的哪個女人下的。估計是恨的時間太長,麻木活着的時間太久,回到最不堪的這天她從開始的震驚,現在也不過想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家人。至於其他,比如手撕了席慕,因爲知道重活了也沒那個本事,只有希望他快些膩味她,好讓她逃過一劫。

“妙妙那麼看着爺,是想了?”席慕調笑了一聲,“天色不早了,妙兒乖乖要是想早些回家,可要多使些力。”

席慕躺在斑竹榻兒懶洋洋地看着她:“要不要爺送你回去。”

尤妙搖了搖頭,想起了他之前後院那些女人的歪膩留人的樣子,也沒有轉身就走,跑到牀邊低頭在席慕臉上親了一口:“我先回家了,天涼你別在這兒躺太久。”

含了蜜的聲音柔軟,簡直能溺死個人。

席慕本來不打算起,見狀眯了眯眼,撿了衣裳穿上:“爺送你一段。”

見尤妙猶豫,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席慕翹了翹嘴:“放心,爺定不讓人看到,至於爺家裏人,爺也會讓他們閉緊了嘴巴,不敢亂說。”

既然是想讓席慕膩味,自然得什麼都順着他來,尤妙低眸應了一聲:“麻煩席爺了。”

席慕愛她這副乖巧模樣,她送了一段,等到尤妙見有了人影,才拉住了他的手,讓他回去。

“席爺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

尤妙想起了把她迷昏送到席慕手上的鄧暉,席慕的性子她還是清楚的,若不是她離得遠遠的不招惹他,他就是惦記也不會直接強搶,所以若是說想找誰報仇她第一個就是想找鄧暉。

除了害了她用來討好席慕,連她哥哥的腿也是被他打斷的,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見尤妙又咬了脣,席慕掰了她的下頜:“咬壞了爺會心疼。”

尤妙抓住了席慕的手,雙眸波光粼粼:“席爺能不能替妙妙教訓鄧暉,讓鄧家人離開越縣,走得越遠越好。”

席慕手頓了頓,嘴角勾起:“這可是一件難事。”

席慕這話哄別人還行,尤妙知道席家的底細,讓鄧暉死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踩死一隻螞蟻,更何況只是把他們一家人弄走。上一世她哥的腿出了事,他爲了討好她,不是二話不說不是就把人打殘弄走了。

尤妙抱着席慕的腰,仰着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求求你”

上一世席慕說他最喜歡看她求他,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尤妙清楚的感覺到席慕又熱起來的目光,不自在的拉遠了距離。

席慕有些後悔答應尤妙的事了,這樣的小妖精就該鎖在席家後院,怎麼能把人放回家,偶爾才能偷一回香。

見席慕俯身想親,尤妙側過了頭:“回去嘴太腫了,會讓人看出來的。”

說完,尤妙踮着腳在席慕臉頰一邊碰了一下:“等到下次”

弄出那麼一副誘人的模樣,卻一直拖着他,聯想到尤妙牀榻上的表現,席慕眯了眯眼,這丫頭難不成一直玩的都是欲擒故縱。

“爺應你,解決鄧家讓你消氣,乖妙妙可要記得下次補回來得盡心盡力。”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縣裏,席慕沒有什麼樂子,便願意陪她玩這些小花招。

尤妙擡着小巧的臉,輕輕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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