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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女聲”劉琳 :以冠軍的名義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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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報記者 易哲

“快樂女聲”劉琳 :以冠軍的名義接受挑戰

她曾經被著名音樂人包小柏視爲天才少女,她也曾是一個混跡夜場裏的叛逆少女;她曾因男友和母親在同一天發生厄運而支離破碎,也因爲命中註定要遇到的那些人而重新直麪人生;她曾經因爲內心的傷痛無法完成一首完整的歌曲,但現在,她站在全國的舞臺上,以冠軍的名義去接受挑戰。這個勵志故事的女主角叫劉琳,她參加了今年“快樂女聲”(以下簡稱“快女”)的比賽。

時間5月17日

半途而廢——無法完整的歌聲

“朱樺老師後來跟我們說,劉琳給她的第一印象很普通,三位評委幾乎都是瞄了她一眼就把頭低了下去。但劉琳一開嗓子,他們又同時把頭擡了起來。”湖南衛視一位廣州唱區負責人告訴記者,“劉琳是一個嗓音很有特點的選手,能夠駕馭那種難度很高、氣勢很足的歌曲,只是那天她僅僅只開了一個好頭。”原來,正當朱樺等三位評審戴上耳機,一邊驚訝着劉琳那眼眶中那一抹越來越濃的霧水,一邊準備仔細觀察劉琳高音部分的掌控時,她的歌聲卻突然戛然而止。

評委孫國慶連忙叫停伴奏,劉琳已經在舞臺上哭成了淚人。一名知道劉琳底細的工作人員與三位評委進行了簡單溝通之後,比賽重新開始,朱樺當場宣佈:“劉琳,鑑於你並沒有完整地唱完這首歌,你本應該被淘汰,但我們三位評委剛剛也瞭解了一些你的事情,所以我們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下一次你站在這個舞臺上時能調整好自己。”而當孫國慶和許常德試圖溫言開導劉琳時,她甚至一邊捂嘴痛哭一邊在舞臺上往後挪動着自己的腳步。

新快報:爲什麼可以在酒吧唱歌卻無法完成比賽?

劉琳:其實我知道自己早該被淘汰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我根本無法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我害怕面對鏡頭,害怕被很多人看着。而在酒吧裏,我可以躲在黑暗的地方唱。我認爲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自己肯定沒戲,所以我對比賽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把那些對我來說有意義的歌曲都唱完就好了。但一唱到那些歌詞,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新快報:和比賽的氛圍有關係嗎?

劉琳:當然有,你知道嗎?一走上舞臺,所有的東西都被放大了,無論是背景音樂、主持人的報幕還有評委老師的話,有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沒事了,但一上去,我就不行了,根本忍不住。像孫國慶老師,他每次點評我的時候都很激動,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想用盡所有的力量來推我一把;還有在平時,“一一姐”(廣州唱區天娛工作人員)她們沒事就陪我聊天,逗我開心,很晚還和我發短信安慰我,簡直把我當女兒一樣;還有比賽當中認識的朋友,以前我都不怎麼和她們說話,現在都情同姐妹,總之有時候哭是因爲難過,有時候是因爲感動。

新快報: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繼續晉級,你的這些故事很有可能在比賽當中會一再被提起,你媽媽也很有可能被請到現場?

劉琳:不是吧?別的我都有準備,但千萬不能叫我媽媽來啊,我會受不了的!我知道我媽媽病了以後都沒有回去見過她,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害怕去面對她,所以千萬不能叫我媽媽來,我真的會唱不下去的!

時間5月18日

初聞劉琳——正在墮落的靈魂

第一次聽到劉琳這個名字,是在一個月前的某個飯局上。當時席間坐着孫國慶、朱樺、許常德等“快樂女聲”廣州唱區的評委以及天娛和湖南衛視的部分工作人員。

“那個劉琳,真的太可惜了。”最先說起這個話題的是朱樺,“其實她很能唱,音色也很特別,但她現在這種狀況我看以後還能不能唱歌都是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她不光是哭啊,還在臺上唱着唱着就往後退,感覺就是她的自信已經完全被那些事情給摧毀了。”

許常德接過話題說:“我不覺得這樣完全是壞事,因爲唱歌就是這樣,要感動別人得先感動自己。只不過她現在的狀態根本就無法完成一首完整的歌,這樣子對她太不利了。”

這時孫國慶慷慨激昂地說:“我只是覺得這些又有什麼關係?我覺得劉琳是一個即將墜入深淵的女孩,我們既然有緣在她墜落過程中被她遇上,那就應該拉她一把。我們有責任來拯救一個即將墜落的靈魂!”說罷,他把頭一偏,對着一位身邊的“快女”負責人說:“‘快女’比賽難道不應該承載這樣一種責任嗎?”問得對方連聲稱是。

聽過這樣一番對白之後,記者才簡要地瞭解到,劉琳背後的故事——幾個月前,劉琳熱戀當中的男友突然因病去世,而就在男友去世的同一天,她的母親被醫院查出患有淋巴癌,將不久於人世。母親知道自己的病後,勸誡一直靠跑夜場賺錢的劉琳:“你去參加比賽吧。”這纔有了後面的故事。

新快報:參賽前你一直在酒吧工作?

劉琳:2008年參加過湖南經視“我最達人”節目,當時評委是包小柏老師,主持人是馬可。那次比賽之後,馬可他們經常會在一些商演的場合叫我去幫忙,開始的時候我還去過幾次,後來一方面自己不乖,另一方面我就是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後來就去了酒吧工作。

新快報:你是怎麼認識你男朋友的?

劉琳:也是在酒吧裏。我和他認識有一年多了,但真正談戀愛只有十五天。以前他經常和朋友一起來聽歌,然後和我們這幫姐妹混得挺熟的,但他卻不敢追我,因爲那個時候我打扮得很另類,頭髮都是白色的,然後也不怎麼理別人;後來他去外地工作,我們還失去過一段時間的聯繫;今年他突然回來了,然後鼓起了很大勇氣來找我,我都沒答應。

新快報:那後來是怎麼答應的?

劉琳:因爲他對我真的很好,我身邊所有人都知道。比如有一次在路上堵車,我對他說有急事要趕過去,準備下車直接跑步,他拉住我一把塞進車裏,然後直接把車開上了人行道,甚至是逆行,直接開了過去。到了地方他就把車往路邊一停,警察過來他就直接交罰款,就停那。我嚇得要命,把他大罵了一通,但是在心底還是感覺非常甜蜜的,總之他凡事都順着我。

新快報:你是怎麼知道他去世的?

劉琳:心肌梗塞。本來我和他準備好去張家界的,他是張家界人。然後那天他正好要去珠海出差,所以約好了第二天他從珠海、我從廣州分別動身去張家界。但第二天他媽媽突然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就說了一句話“你不用來了”。我第二天還是去了,後來就看見他被車子運了回來,躺在裏面一動不動……

新快報:你媽媽那邊呢?

劉琳:就是他走的那天,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已經走了。我爸爸打了個電話給我,要我回去看看媽媽。我問爸爸說怎麼了,還說我就是不回去,我怕他們嘮叨我。我爸爸氣極了才說:“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得了淋巴癌!”當時我整個人就懵掉了,問他媽媽大概還能活多久,爸爸說“大概兩三年吧”。

新快報:據說是你媽媽要你來比賽的?

劉琳:是的,後來媽媽打電話來要我去比賽,當時我還很生氣,我說我都這樣了爲什麼還要我去比賽。後來和爸爸聊天才知道,她是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穩定下來,有一個飯碗,不想我再像現在這樣飄了。我答應了。

 時間6月7日

開始堅強——和男友妹妹上演感人一幕

在“快女”廣州唱區30進10的比賽中,劉琳選了一首男友最喜歡的歌——《溫柔》,“這是我和他第一次出去唱K的時候我唱過的一首歌,他覺得很好聽,所以就專門找來學着唱,後來成爲了我們每次唱歌都會要唱的曲目。”上場前,記者注意到她掏出手機,輕吻了一下和男友的合照,走上舞臺,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這首歌是某人最喜歡的,我希望他能聽到。”伴奏響起時,她眼眶裏已經滿是淚花。

劉琳告訴記者,她知道自己肯定會哭,但真沒想到自己會哭到那種百無禁忌的地步,“事後我朋友對着電視拍了一張照片,發彩信給我,我看到後當時就暈了,天吶,怎麼哭成這樣?!”記者拿過她的手機一看,照片中的她表情已經完全扭曲到面目全非。值得一提的是,當場比賽劉琳男友的妹妹也到了現場,在劉琳演唱時,妹妹在臺下也是邊細聲吟唱邊擦拭眼淚,這一幕被攝影機記錄下來感動了很多觀衆。儘管這是劉琳在舞臺上哭得最放肆的一回,但她硬是堅持將這首歌完成了!評委朱樺事後對記者說:“我真的本來以爲劉琳不行了,因爲一個歌手有專業上的瑕疵是可以補救的,但如果問題是在心理上,我想也許時間纔是最好的良藥。坦白說我們之前在允許她晉級的時候都在問自己,這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傷害她?這樣做對嗎?但那場比賽她總算是完成了。在如此生活重壓的情況下能演唱出如此高水平的歌曲,實屬不易,這種堅強樂觀的‘快女’精神應當讓更多人看到。”

那天之後,劉琳憑藉穩定的表現在後面的比賽中一舉奪得了“快女”廣州唱區的冠軍,並作爲廣州隊的隊長參與了全國37強的“三城PK戰”,如今成功殺入全國20強的劉琳離最終亮相總決賽的13強名額僅一步之遙。

新快報:現在參賽最大的目標是什麼?聽說你曾一度希望退賽?劉琳:最大的目標是爲我媽媽唱一首《魯冰花》,但是這兩場好像都唱不了,因爲唱的都是導演組給我選的歌。我是曾經打算過退賽,因爲我覺得自己會成爲廣州唱區隊友的負擔,一度也覺得承受不了那種壓力,非常想放棄,但其他的姐妹和工作人員給了我力量。

新快報:感覺你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自信,突圍賽已經可以不哭着唱歌了。

劉琳:那是因爲我沒有唱到對我來說有意義的歌曲。不知道後面我能不能挺住,不過我會加油的。

新快報:那場比賽你男朋友的妹妹怎麼來了?

劉琳:她知道我在比賽,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從外地專門過來的。我唱的時候並沒有看她,不知道她在哭,你說我才知道。她也對我說讓我堅強一點,我說我一定會做到。

 記者手記

採訪是在磕磕絆絆中進行的,因爲一提到男友、一提到媽媽,淚水就會涌上劉琳的眼眶,記者只能一再暫停採訪對她說“不哭,不哭”。入行後跟了衆多選秀節目這麼多年,劉琳是我見過的最特殊的一個案例,沒有黑幕、沒有醜聞、沒有顯赫的背景,因爲兩件突發的悲劇,她幾乎在一夜之間強迫自己做出改變,從一個混跡夜場的非主流到一個站在舞臺上爲愛而唱的真誠女孩,從一個幾乎喪失了歌唱能力的選手到一方唱區的冠軍,這中間的點點滴滴都散發着濃濃的人情味。

之所以會選擇寫一個這樣的故事,其一是希望更客觀地展現選秀比賽的更多面,告訴人們這裏並不全是那些所謂的黑幕、醜聞,它也有溫暖之處;其二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救贖,多年來一直對揭露陰暗不公的執着其實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變成偏執,很多時候都忘記了要把溫暖的東西變成文字。祝福且謝謝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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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快女”有不同的故事

金銀玲(全國20強)

單親。3歲時父母離婚,跟爸爸一起,媽媽在北京。爸爸是畫家,媽媽是企業老總。9歲跟媽媽斷聯繫,18歲纔再聯繫。爸爸去年在自己的逼迫下再婚,還收養了一個弟弟。媽媽以前是舞蹈演員。很感激爸爸,因爲女兒,十幾年他都不找老婆。媽媽買房子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女兒在哪還是幫女兒留了一間房,也讓她很感動。

曾琦(全國20強)

有個22歲的妹妹和8歲的弟弟。爸媽很關心她的賽程,每天打電話。男朋友是吉他手,彈得特別好,但是中途分開過。以前唱情歌唱不好,分手過後,唱情歌能把人唱哭。她曾遭遇車禍。

鄭湫泓(廣州唱區6強,目前已被淘汰)

初三時爸爸患癌症過世。當時因爲爸爸生病,家裏不想讓她知道,就讓她不要上學,出去工作。她是個沒主見的人,就同意了,工作以後家裏人一直不讓她回家,半年後回家才知道爸爸得了癌症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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