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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歐巴風    閱讀: 1.3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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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溫婉》是六月浩雪所寫古代言情小說。主要講述了重生到古代,不僅成爲口不能言的啞巴,面對種種艱辛,各種刁難,她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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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溫婉》小說簡介

重生到古代,不僅成爲口不能言的啞巴;還是祖母不喜,爹不疼,後母惡毒,克父克母克全家的不祥人。面對種種艱辛,各種刁難,她迎難而上,一一化解。中毒、暗殺、陷害接踵而來,她也無所畏懼。她本只想平淡,安靜地過一生,可是時不待人。既如此,她再不願如上輩子一樣黯然傷逝,這世,她定要活出風采,創造屬於她的傳奇。

《重生之溫婉》小說試讀

第一章

大齊三十五年的冬天,特別冷。外面的雪花蕭瑟地飄揚着,富貴一些的人家都躲多屋子裏,不願出來。貧窮的人家,爲着不知能否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而憂心。

一個農家小院子,一個老人廚房裏忙碌着。邊燒火做飯,邊擦着眼淚。神情哀傷不已。

溫婉艱難地睜開眼睛,想動,卻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茫然地打量着周圍。房頂是木頭跟瓦片。房子內光線較暗,但比較寬綽,除自己睡的那牀以外,屋內有一比沙發高的,像牀又不像的玩意。屋子中間有一圓桌,放着四張凳子;圓桌上放着茶壺跟茶杯,茶壺跟茶杯都掉漆了。離牀幾步遠又有一小桌子,估計是就是梳妝檯,上面放着梳子、絲帶什麼的,桌子還有一面瞠亮瞠亮的銅鏡。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家。

溫婉迷糊了,自己這是哪兒。怎麼會到這裏,自己這是被人救了。有什麼好救的,死就死了,現不死,過半年又得死了。溫婉苦笑不已。

“小姐,你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驚喜地叫着,聲音落了。溫婉感覺到自己被撲過來的人抱了一個滿懷。

溫婉擡頭仔細打量,抱自己的人,是個大概五六十的老人家。老人家頭髮盤得高高,用着灰色的布包着。穿着一素面灰色的短襖,下身也是一條素面灰色的長裙,全身上下,裹得嚴實。面色滄桑。老人家看見溫婉睜着大大的眼睛,摸着溫婉的臉蛋。邊摸邊驚喜地說道“多虧了貴妃娘娘、公主的天之靈保佑;小姐這次大難不死,一定會有後福的。光顧着高興,忘記了小姐正餓着肚子

老人家抱着溫婉哭了好一會,見着溫婉也不說話,就一直奇怪地看着她。擦完了眼淚,不好意思地說着“姐兒,嬤嬤一時高興的忘記了。姐兒,你餓了吧?我給你作飯去。”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溫婉這還迷糊着了,自己這是到哪裏了?這怎麼回事啊?這位老人家是誰?

溫婉還迷糊得厲害時。就見着老人家端了一隻木碗進來。將溫婉從牀上抱了起來,背後放了一個枕頭。就這樣靠着。老人家拿了勺子攪了幾下。溫婉看着是木碗裏是菜粥。那碗菜粥,不是一種菜,是幾中菜混合而成。一看着就知道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吃的。

溫婉想到貧苦人家,納悶了。剛纔不是說貴妃娘娘,公主娘。怎麼會過得這麼苦。拜喜歡古文的劉倩的福,溫婉第一感覺就是。國亡了,自己是個落難貴族千金。

“小姐,來,吃”溫婉動彈不得,她其實是想動來着。但是卻動彈不了。全身軟綿綿的沒力氣。

老人家問也沒問,一勺一勺餵過來。溫婉乖巧地吃着,雖然味道很難吃,但還是嚥了下去。很快一碗粥見底了,老人家很高興,姐兒可比以前乖了很多。老人家見着溫婉還是木呆呆的,但好歹已經順過來了。現又吃了一碗粥。能吃就好,能吃就證明沒事了。老人家給溫婉喂完飯後,又自行收拾一番,拿了碗出去了。

溫婉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很自然地審視了自己一番。瞧現的小胳膊小腿,身着一件素面灰色小襖,不覺笑了。自己,這是借屍還魂了。借屍還魂就借屍還魂吧,反正那個世界也沒什麼值得自己留念的。

自從父母爲找自己出了車禍,回到溫家,那些人總是以譴責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別是奶奶,看到自己就生氣。家裏的人,也都不理自己。十二歲就被送出國唸書,二十歲回國進入溫家工作。兢兢業業工作四年,也沒有得到幾句好評。相交五年多的男朋友爲了錢,爲了前程,背叛了自己。孤兒院認識相交二十年的朋友劉倩,也背叛了自己,那裏,真的沒什麼值得自己留念了。

能活着,能一個陌生的世界,遇上一這個這麼慈愛的老奶奶,也是幸福的。雖然她的慈愛的不是自己。但是,卻也很幸運。小孩子靈魂沒了,但對於世人來說,孩子還活着。對老人家來說,也是支柱。

溫婉躺着無聊,側身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掉了一樣東西下來。一摸,原來是脖子上掛了一塊玉佩。看着這塊玉佩,晶瑩透明、色澤均勻鮮豔,一敲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音。正面雕刻着鳳,背面寫着兩個字。溫婉的第一個念頭,自己這身體一定是非富即貴。能用雕鳳的裝飾品,肯定是大戶大家纔有的。可是爲什麼會混到這個地布。不會真是如自己所想,亡國成了落難的千金小姐吧!

雖然心裏很亂。但是溫婉非常珍惜如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爲了不被拆穿,溫婉決定保持沉默。哪裏知道,老人家一點都不乎,梳洗、擦身、換衣、餵飯,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讓溫婉特別的感動,就算現代的金牌傭人,都沒這麼心。

天很冷,溫婉都縮被子裏。老人家時不時地問着溫婉冷不冷,餓不餓。溫婉都是笑着點頭或者搖頭,就是沒開口說話。

其實,溫婉是有些冷的。上輩子是南方人,這裏,估計着是北方。南方人一般不適應北方的天氣。就說冬天,冷的不想出門。好溫婉是病人,一直躺牀上,還算好。但蓋的棉絮,卻是又舊又破,上面全是補丁,雖然比較厚,但也是睡了半天都不怎麼暖和。溫婉其實想說冷的,但是想着就算說冷又有什麼用。就這樣的環境,說了只會增加老人家的負擔。將就着就成。

“呼、呼……”外面狂風暴起。糊了紙的窗戶被吹來了,一陣陣冷風狂颳了進來。溫婉被刺骨的寒風給凍醒了,打着哆嗦。嬤嬤也醒了。顫巍巍地爬起來,用紙去糊了窗戶。溫婉看了看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用不了其他東西替代。想爬起來幫忙,可卻動不了。

糊好了,嬤嬤臉上有些暈紅。看着溫婉擔心的樣子,很欣慰。

“姐兒,懂事了”老人家摸着溫婉的頭,看着溫婉自從病一場以後,比以前乖巧聽話了。溫婉指了指被窩,很冷,意思是兩個人一起睡。想着晚上確實是冷,嬤嬤就取了被子,摟着溫婉一起睡。嬤嬤的手腳都是冰涼冰涼的。溫婉緊緊抱着嬤嬤。一會就睡着了。

“姐兒,你以後可怎麼辦啊!嬤嬤沒多少日子,以後你一個人該怎麼辦啊。”嬤嬤看着睡得香香的溫婉,難過之極。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睜開眼睛,就看見嬤嬤端來了一碗薑湯,溫婉很乖巧地喝了薑湯。要是不喝,很容易感冒的。這樣的環境,感冒是非常糟糕的事。

吃了早飯,溫婉牀上躺着。見着婆婆旁邊一針一線地縫補着。看着那暗紅色的料子,顏色不好看,但是料子卻是的。不僅做衣服,還納鞋做襪,都是純手工的。溫婉看了很奇,穿慣了現代的機器衣服,從裏到外全都手工做的衣服,很少了。而且看着婆婆的手藝,就知道不低。

“姐兒想學,等你病好了嬤嬤教你。”婆婆看着溫婉很感興趣地樣子,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顏。

溫婉也是甜甜一笑,點了點頭。溫婉從嬤嬤偶爾話語裏,聽到了一些簡單的消息。但是溫婉爲了不暴露自己,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溫婉牀上躺了半個多月,終於可以下牀了。老人家給溫婉打扮一番,梳了兩個大角角,像山羊角,很兒童很好玩,大角角用布條兒環繞着。餘髮梳成了兩個辮子,用布條紮起住。手上戴了兩個銀鐲子。溫婉摸着頭上的角角,覺得很奇。

等梳妝打扮好了,溫婉照着銅鏡仔細打量,那銅鏡雖然也掉了塊塊的,但擦得很亮。溫婉從鏡子裏看着一個柳眉杏眼,圓臉,臉上滿是菜色蠟黃蠟黃的小女孩。

溫婉低着頭看自己那纖細削瘦的身子骨,這個樣子,明顯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造成的。溫婉看着自己現的身軀,暗暗皺眉頭,這個樣子可不行,好不容易能活了,可不能再年輕輕就掛了。記得說古代醫療很落後,萬一來場感冒都要掛。

這日天氣很好,嬤嬤,她自稱爲嬤嬤。溫婉也就認同地叫着嬤嬤了。嬤嬤小心翼翼地扶着溫婉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溫婉就見着住的還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幾間低矮的房間連成一塊,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院子中間有一顆樹,溫婉看着,那是榆錢樹。到了季節吃,很香甜,這還是一次遊玩,導遊帶着去吃,邊吃邊介紹說這是天然的綠色食品,現代已經很難得。記得導遊說,古代只有貧窮人家纔會種,爲的就是能當糧食吃,充飢。不過因爲是冬天,樹光禿禿的,院子中央有着石桌、石凳,還有一些農家用具。

溫婉站樹下,看着那顆榆錢樹。陽光穿過樹枝,照射自己身上,地上灑下斑駁模糊的影子。

“姐兒,你先這裏坐着。嬤嬤去給你弄吃的。”說完,就進了角落裏的一個房間裏。溫婉等嬤嬤進去了好一會,就看見屋子上面燃着煙了。有些好奇地走進去。

廚房很小,竈跟案板就佔了一大半的地。嬤嬤站那切着一顆白菜。溫婉看着竈裏的柴沒了,就蹲下添了柴。

“姐兒,這等粗活怎麼是你能做的。姐兒,你出去。馬上就好了,等會就能吃飯了。”嬤嬤焦急地走過來,想把溫婉手裏的柴火拿走,溫婉很堅定地握着柴火,直直地看着嬤嬤。

嬤嬤的一雙手佈滿了老繭,眼睛也因爲經常做繡活而看不大清楚,經常不自發地流着眼淚。溫婉經過這段時間知道了,嬤嬤其實只有45歲,算起來,年齡也不是很大。現代,也就中年人,可是看上去,卻像是六旬的老人。而這些,都是因爲這個身體的孩子。

第二章

每天要照顧這個孩子的日常起居,還要洗衣作飯。趁着空閒還要做繡活,拿出去賣,賺點錢貼補一下。溫婉從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半個多月,都沒看見一點腥葷。可見這日子過得有多清苦。

“姐兒,聽話。”嬤嬤哄着,溫婉堅定地不撒手。看着溫婉倔強的樣子,嬤嬤眼裏滿是酸澀。

“那你小心點,不要傷到了手。”到後,妥協的只能是嬤嬤了。放了點點、溫婉沒看見的油,估計只能說是油星子,就把白菜放全鍋裏。炒好了盛一個缺了口子的灰不溜秋的瓷碗裏,端到房間裏。

嬤嬤又從廚房的角落裏,盛了一碗酸黃瓜過來。這就是兩個人的菜了。又用大木碗盛了兩碗菜粥過來,一人一碗。溫婉看着,估計是沒有那麼多糧食,只能拌着菜吃了。溫婉倒也沒嫌棄,這雖然難吃,卻是純天然綠色食品。這半個月她也已經習慣了,事實上,就算不習慣,也沒有好的條件了。溫婉低着頭,大口大口地吃着。

“鉻蹦。”吃着一顆石子,溫婉之前就吃到過不少的石頭,眉頭都不皺地把石子吐出來,繼續吃着,彷彿沒事一樣,仍然吃得很美味。沒一會,又吃着一顆石子,繼續吐。吐着吐着,溫婉突然想起,雞吃食的時候好象得混合石子吃下,聽說那是有了石頭攪拌一起,可以好地消化。溫婉轉而一想,人吃多了好象不止不會很好消化,反而容易得膽結石。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膽結石。

嬤嬤看了,想開口,可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眼睛澀澀的,轉過頭,擦着眼淚。姐兒自從鬼門關轉了一圈,醒來後,懂事多了。不挑食,飯吃得也多了,還幫自己幹活了。

“姐兒,委屈你了”摸着溫婉的頭,又難受又心疼。溫婉看着面前的老人慈愛的面容,溫柔其實心裏是很高興,這一輩子,不會一個人了吧!婆婆很疼自己的。她不會遠離自己了吧!

可是,溫婉怕露餡,堅持不說話。怕一出錯,就被當成妖怪來看待。那嬤嬤一點也沒意,只旁邊碎碎念着。

“姐兒,要不是公主去得早,她們哪裏敢這麼欺負你。姐兒,以後可怎麼辦呢!你沒有兄弟姐妹,天家不管,蘇家不理,平家是恨不得沒你這個人。以後,婚事可怎麼辦啊?”嬤嬤擔心地說着。

溫婉就一邊聽着。這些,都是自己要知道的信息。

嬤嬤見溫婉沒應她,但是仍然自念着,要不是貴妃去得早,小姐也不至於這樣。一會又念着,要不是公主那年血崩,上報給皇家,小姐怎麼着也是個縣主。如今姐兒過的一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又怎麼會落到這荒郊野領的。

嬤嬤每次說着說着就哭了。溫婉就一片拍着嬤嬤的背。笑着搖頭。嬤嬤看着是算不已。

可是一會又唸叨着,這次遭遇了誣妄之災,僥倖逃過一劫,可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啊。

呆會又說,等你大好了就回京城。找老夫人爲她主持公道,接她回去。完了後,又哭着說,現這個樣子,那個女人有兒有女,就算平家老太太知道後,也不會爲小姐主持公道了。

溫婉開始就奇怪,當初嬤嬤唸叨着說什麼貴妃娘娘,公主殿下的。有這麼硬的靠山怎麼混到這地步。開始以爲是亂世,自己是亡國擁有皇家血脈的女子。後來聽見說是太平的國家,大齊朝已經建立好多代了。自然不存什麼亂世之女了。就以爲是婆婆亂說的,私下以爲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可總聽婆婆唸叨着。終於品出味道出來了。原來,這個身體的原主,親孃是公主。如今的皇帝正是這身體裏親外公。親外公竟然是當今皇帝。溫婉搖頭,母親是公主,外公是皇帝。真是,這麼大的靠山,竟然落到這個田地,還把命都丟了。這混的,可真是差勁到家了。只要皇帝隨便一句話,不說什麼榮華富貴,至少能保證衣食無憂吧!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嬤嬤繼續碎碎念着着,看着溫婉發呆,就哭着摟着溫婉叫道:姐兒,你說話呀!要是你能說話,就能進族譜,就算不是郡主、縣主,也是平家的小姐,將來也能配門好親。不讓貴妃、公主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啊!姐兒,你說話呀!

溫婉見着嬤嬤叫得那麼悲慘,想開口說話,可是這時才發現,她的喉嚨裏像卡了東西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溫婉一下恍然,原來自己是不能說話。對此,她倒沒什麼,上輩子雖然她會說話,可是說話很少。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主動與人交談的。

可是看着嬤嬤這麼悲傷,她是想說話的。但是說不出來。嬤嬤見着溫婉自己也難過的眼淚都掉下來。摟着溫婉道“姐兒不難受。都是嬤嬤的不是。嬤嬤再不念叨了。”

溫婉很想出去走走看看的,嬤嬤一直都很順着溫婉。但是這一次,嬤嬤卻是阻攔着溫婉,說什麼都不成。

溫婉可憐兮兮西看着嬤嬤,嬤嬤也是不讓。就讓她一個人院子裏活動。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都不讓。溫婉很鬱悶。

“姐兒,你是貴女,不能跟這些鄉野之民混一起。不能跟他們的孩子一起,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你知道嗎?”嬤嬤的語重心長。溫婉聽了莫名其妙,貴女,就這個樣子,還貴女。都成黴女了。但見着嬤嬤悲傷的樣子,沒敢忤逆她老人家。

溫婉雖然沒忤逆她,但卻屋子裏打了圈,運動一番,出了汗。嬤嬤開始阻止着,。但是溫婉表示是爲了身體着想,就得多動。嬤嬤半信半疑地將就着。之後看着溫婉吃得多,有了精神氣,就沒攔着。

這日,嬤嬤又出去外面了。大半天后纔回來,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大白菜,蘿蔔,還有一些溫婉叫不出來的青菜。嬤嬤揀出了壞的,洗乾淨,開始醃製。

溫婉自從好了以後,就看見嬤嬤醃製大白菜,貯存蘿蔔;每天都非常忙碌地。溫婉就旁邊搭把手。但嬤嬤從來不許溫婉出去。溫婉很很聽話地沒出了這院子。

這日嬤嬤把縫製好的鞋帽等物品拿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裏提了白麪肉回來;還拿了紅紙。見溫婉眼睛睜得大大的,於是開始剪了窗花和福字。溫婉覺得嬤嬤的手好巧,從她手裏剪出來的都像是活的一般,特別的漂亮。

溫婉也一邊跟着學,學了半天,還是沒學到精髓。

不知覺到了過年的時候。外面家家戶戶都放起了鞭炮。溫婉穿上了嬤嬤縫製的暗紅色棉襖,上面繡了牡丹圖樣,寓意富貴吉祥之意。溫婉穿着棉襖,覺得特別的暖和。抱着嬤嬤,捨不得放手。

大年三十,嬤嬤包了餃子,溫婉一旁幫忙。看着被自己捏得不成樣子的餃子,溫婉抿着嘴,笑得很開心。

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肉餡餃子,溫婉吃了十二個,吃得特別的香,特別的美味。比上輩子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臉上也一直掛着幸福的笑容。

“咯蹦。”牙齒一咯,這次咬的不是石子。溫婉給咬到一個銅錢出來了,吐了出來又吃。一會又咬出一個出來。

“姐兒,來年一定福氣好。”嬤嬤看了喜不自禁。她包了六十個餃子,現拿了三十個出來,只放了六個銅錢,卻是被溫婉吃到了六個,可不是全中了,不是福氣是什麼。

溫婉看着嬤嬤笑的樣子,心下卻是瞭然。這放了銅錢的餃子都是做了記號的,餃子都是嬤嬤給自己夾的,能不全吃了。

吃完餃子,嬤嬤又說着從前的事。從前宮裏的事,當初她的貴妃外婆有多厲害。自己的公主娘皇宮裏的事。還有公主娘嫁人後的事。說了很多很多。

“小姐,你以後嫁人,千萬不要跟公主一般,讓夫君納妾。公主要不是因爲心腸太軟,同意了那女子爲妾,還讓她那麼早生下子嗣,丟了皇家的尊貴氣。讓福靈公主總皇上面前說,惹得皇上不高興。何至於讓你現沒人管沒人理的。讓姐兒吃這麼多苦,還要受着那個女人的鉗制。姐兒是天家之女,不該受這樣的罪的。”嬤嬤說着說着,眼淚又嘩嘩地流。

溫婉開始聽到她叫姐兒嘴角直抽搐。現代的人叫姐兒好象都是窯姐兒的意思。溫婉漸漸聽着,才悟過味來。這裏大戶人家的男孩子就叫*哥兒,女孩子就叫*姐兒。溫婉覺得還是挺有趣。

就這樣,從嬤嬤的碎碎念裏,溫婉把得到的信息綜合了一下,大概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自己的生平經歷。

自己姓平,無名,庚年酉時出生。現是大齊王朝仁帝,也是自己親外公當政;母親福徽公主,是已去世的蘇貴妃的女兒,已去的蘇貴妃是出自錢塘江百年書香門第之家的蘇家,現今丞相的姐姐;父親平向熙,是大齊第六代定國公嫡三子,風流倜儻,文才俊逸,是大齊有名的才子,長得是一表人才,曾是仁帝二十三年狀元;被當時的福靈公主看中,結果卻陰差陽錯,配給了病秧子福徽公主。

溫婉聽了很是不舒服,福徽,看字怎麼那像是福微。

福徽公主嫁給平向熙六年後,終於懷有身孕,生下了原主。按說應該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可誰知道,一生下溫婉,血崩,一命嗚呼了。而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全身發青,跟個怪物一樣。當時的平老太君吩咐把孩子浸水盆子溺死。差一點點,就把孩子憋死算了。還是黃嬤嬤得了消息,趕過去把人救回來。當時那人還想要繼續進行,黃嬤嬤憤怒地叫着,後的出口威脅,要還敢做出這樣的事,就去宗人府告他們。這個孩子,就算再怎麼樣,身上也流有當朝皇帝的血。平家的人還是顧及終究是皇家血脈才罷手。

可平家想着溫婉出身的怪異之像,終究是忌諱的。後來有心的操縱之下,流傳出這個嬰兒克母。沒幾天,他父親生了重病,之後平家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像家裏突然有雞瘟,半夜狗吠不止,家裏世子爺喜歡的尚彬少爺當夜發燒發熱。

反正不好的全堆溫婉身上了,就說她克父克母克全家。

因爲有了這些避諱。平家又不能殺了這個孩子。殺不死,就遠遠的發配了。於是就把人放到莊子裏來養。

發放到莊子上已經有五年多了。這個孩子過了年就是六歲了,因爲小時候身體弱,沒有條件調治。耽誤了,到現還不會說話。嬤嬤一直想各種辦法,想讓溫婉開口,可溫婉就是開不了口。大夫、遊醫、土方,各種法子都用過了,可惜都沒用。

第三章

溫婉聽了,很鬱悶。福徽公主總是不離藥的,這樣的身子骨能生個孩子,可不就要了她的命。自己這身子骨頭估計是先天的,不過可以後天調養。溫婉每天都運動半天,吃得很多。可能是因爲這裏的環境清,空氣特別好,溫婉覺得現身體比剛開始那會靈活多了。

溫婉從不打斷嬤嬤的話。繼續聽着嬤嬤碎碎着自己的身世。

父親平向熙,福徽公主去世後,服滿了三年的喪後,把小妾室扶正。小妾是安樂侯府嫡出的三女,叫安香繡。說跟平向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甘願做妾,入了定國公府。

前任溫婉之所以會死,是吃了一口雞蛋,喪命的。這具身體,對雞蛋過敏,可是莊子上莊家的女兒卻誘惑溫婉吃下去了。好,嬤嬤用了土方法,不過,追其本質,終究,還是去了。只是燈裏換了燈芯。

外公是皇帝,母親是公主;祖母孃家是朝中有名的蘇家,舅公如今身居相位;自己父親是開國功勳家族當今權貴定國公之後;怎麼說怎麼是個血統高貴的貴千金,這種身份地位,淪落到現這個地步,不能不說造化弄人!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也知道了嬤嬤姓黃。之前沒入宮也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後來家裏犯了事,入宮爲婢。因爲犯了錯,要被仗斃,被路過的蘇貴妃救下,還放自己宮裏當差。對蘇貴妃非常中心忠心。

後來生了福徽,把她放到了福徽身邊照顧着。福徽公主死後,主動要求照顧着喘弱的溫婉。這窮鄉僻壤裏,多虧了嬤嬤的精心照顧,費勁心血,才活了過來,活到了今天。

溫婉正想着,努力消化嬤嬤的話,外面霹靂啪啦鞭炮響了,原來是到了子時。過了一年,看着黯淡無光,昏沉沉的老天,溫婉心裏默默地念叨着。的一年來臨,希望越來越好。

溫婉自從鍛鍊感覺到身體明顯好了一些,於是爲努力地四處走動。當然,這個自然是四處走走了,只限制這四合院子裏,嬤嬤是不讓溫婉出去的。溫婉就這個小院子裏,哪個房間都跑進去看。當日就摸到另外一個房間裏,看見有一本書。溫婉翻看了一下,都是繁體字,連估帶猜勉強能認識兩個,好象是女戒。

“姐兒想認字?”嬤嬤驚喜地問着,溫婉點了點頭。

嬤嬤高興極了,開始教導溫婉認字,又把女戒給她念了一遍。溫婉除了偶爾幫嬤嬤幹活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用認字上了。不管現代還是古代,都不能當文盲。

這時間裏,嬤嬤除了唸叨,就是教溫婉認字,學的是溫婉之前拿的《女戒》,這裏的字跟現的字,差不了多少,現代的是簡體字,現的是繁體字,溫婉大部分連估帶猜還是能認識一些的。反正如今也是呆這四方院子裏,溫婉就認真學認字,能打發時間,才讓溫婉不至於那麼無聊

溫婉這日,又認了半天字,有些無聊。就呆院子裏。看着遠方,院子裏,還是可以看見周遭都是山,巍然高聳的山。估計着,這裏離京城很遠,位置很偏僻!

溫婉的活動範圍就院子裏,嬤嬤不讓出去。溫婉記得當初念小學的時候,歷史老有說古代的女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想着,自己也有做大家閨秀的一日。

溫婉量院子裏動,做着各種奇怪的動作。都是一些強身健體的東西。嬤嬤看着不像樣,說不許這樣,你是大家閨秀。溫婉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嬤嬤就不說話了,再怎麼樣,身體重要。

說出來,溫婉其實很感動的。溫婉不知道平家提供了多少的東西過來,但是到自己院子裏的東西,都是一些粗糙的米,還有一個月點沒人吃的爛蔬菜。光這些,不說東西差,就量也只夠用十來天。堂堂公主的女兒,不說沒有貼身服侍的人、院子裏也沒個下人;就連吃的,都要靠一個老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混到這個田地

嬤嬤每天晚上繡着繡品,看着仍然懵懂無知的溫婉,擔心地說着,現有自己還好。可是,自己現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後,自己萬一去了,可怎麼辦啊!

溫婉不說話,抱着嬤嬤。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日子過得很平靜。雖然很清苦,但溫婉心裏卻很滿足。溫婉還想着,等自己身體好些了,就該幫忙想法子賺錢。

“姐兒,吃飯了。”溫婉這會正蹲地上的沙子上,寫着字。這麼兩個多月,也認了很字了。溫婉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放認字上。

溫婉走到飯桌,正待吃飯。就看見嬤嬤自己眼皮底下倒了下去。溫婉大驚,立即去扶,發現嬤嬤滾燙滾燙的。想扶起,可是自己也是剛病癒不久,沒有多大力氣。看着這樣下去不行,出了院子。

此時已經是陽春二月中旬時節,溫婉跑出去,看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人。跑了好一會,終於看見路邊有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漢子,年約三十的男人。溫婉衝上去拉着他,指了指自己住的院子,滿滿的都是哀求。

“你家出事了?是那個嬤嬤出事了嗎?”那漢子看着溫婉指的方向,知道那是村裏人說的東家的人。說是犯了大錯才送來,來這裏已經有六年了,只是聽說,卻是並沒有見過。雖然正主沒見過,但是黃嬤嬤他卻是聽聞過。傳聞那是一個很嚴謹的婆子。

溫婉聽了忙點頭。那男子有些遲疑。

溫婉拉着他的褲管,哭得淅瀝嘩啦,可憐兮兮地看着那個漢子。焦急哀求的神色,讓那個漢子有些動搖。溫婉自認爲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看着那個漢子的眼底的鬆動。

見他還猶豫,想要跪下。那漢子嚇了一大跳,忙把溫婉拉住,沒讓她真跪。想着肯定是裏面出了什麼大事,否則這個孩子也不會這麼急的。但還是有顧忌,跟着溫婉去了。

“裏面有女眷嗎?”走到大門口,那漢子問着。這會想起該是要避諱的,要有個年輕女子什麼的,那到時候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的。溫婉搖了搖頭,做了個二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院子裏只有你跟婆婆兩個人。”漢子一驚,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放逐了犯了過錯的人,莊子裏都猜測裏面到底放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有說是跟人私奔的小姐。有說是與人有染的婦人。可是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當時來的時候纔是一個娃娃,能犯什麼大錯。

但是看着溫婉這麼說,也就沒了顧忌。漢子立即衝了進去。看着還地上躺着的嬤嬤,嚇了一大跳。忙給扶了進屋。

“我去給請大夫,你好好照顧婆婆啊!”漢子說完,就出去了。

沒一會,就請了一個四十多歲,翹着兩撇小鬍子的人。把了脈,開了方字,要診金,溫婉去嬤嬤放的錢罐裏拿,卻發現罐子只有五十個銅板。

“沒錢看什麼病,就算給你們開了方子,你們有錢抓藥嗎?”那郎中看着溫婉連診金都拿不出來,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溫婉動作了幾下,表示以後有錢了一定把診金雙倍地還給他。

“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郎中憤怒地叫着。

溫婉看着,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兩個銀鐲子,忙褪了下來,拿給那個郎中。那個郎中接了,放嘴裏咬了咬兩口,點頭說你跟着我來拿藥。

溫婉看着一側的漢子,漢子看了看溫婉,性好人做到底。跟着那郎中出去了。沒一會就抓了藥,還帶回來一個藥罐子。進了廚房給煎藥,端了過來。溫婉小心地一口一口地餵了嬤嬤。

溫婉筆畫了幾下,指着藥罐,看着漢子。

“你是學怎麼煎藥。”漢子見溫婉點頭,一把一把的教了她。溫婉把他說的要求都記心上。正說着,外面進來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還帶了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後面跟着一個眼眉尖尖的女人。

“彭春,你這裏做什麼?看着老人孩子的,就起了歹念跑進來做賊是吧?你不知道內院是不能隨便進出的嗎?把他給我抓起來。”男人一進院子就大聲地叫着。

“田莊頭,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是聽這個孩子說家裏有病人。我看着這個孩子可憐,就答應了。”漢子怒叫着。

可那幾個人並不聽,還是衝了上來,溫婉擋前面,莊頭把人抱住,讓另外兩個人把那漢子逮住。一個人打不過兩個人,很快就把那漢子制服住,把人按地上。那個莊頭卻是冷笑着。說把人押出去。兩個人將那叫彭春的漢子綁起來,打算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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