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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燈塔》:利用“性別優勢”就可以毀掉一個人嗎?

來源:歐巴風    閱讀: 1.8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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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說是法院的?”

“你是法院在編人員嗎?人家要工作證,你拿得出來嗎?你是實習生吧,工作還沒熟悉就出來查案了?”

這是熱播電視劇《黑色燈塔》裏的一幕。法院實習生喬雅對正在庭審的“葉姝被殺案”有疑,下班後跑到公安局去查,遇到了前去查詢同一個問題的該案檢察官李旭堯。在被問及身份時,李旭堯打斷她的話,說她是自己的助手,過後,喬雅表示不服,李旭堯也毫不客氣。

李旭堯怎麼也不會料到,在此後的案件調查中,這個“菜鳥”竟成了“他的眼”,在逼近真相的路上,不斷擴展着他的思路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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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燈塔》是最高人民法院影視中心聯合出品的一部都市律政劇,由出演過《何以笙簫默》的吳倩以及85後男演員楊玏等領銜主演,該劇的編劇和導演是史赫然。

《黑色燈塔》:利用“性別優勢”就可以毀掉一個人嗎?

不同於以往律政劇的是,在以往的律政劇裏主角多是法官、檢察官、律師,而這裏女主角是一名法院書記員,還是實習生。

《黑色燈塔》又是一部推理劇,而不同於常見的日劇推理模式,這裏參與調查案件的搭檔不是警探和助手,而是檢察官與法院書記員——而且,主導推理的竟是書記員。

這個人物設定看起來似乎有點無厘頭,然而不斷設置的懸疑,加之青春愛情法律的主題,案中有案的疊加敘事,讓劇情跌宕起伏、充滿吸引力。

而該劇正是以有點無厘頭的方式開始的。故事發生在一對雙胞胎姐妹之間,姐姐叫喬雅,妹妹叫喬諾。喬雅是政法大學的學生,一直夢想進入法院工作。但就在要參加法院實習生考試時,她忽然以不能言說的理由要離開一段時間,因爲不想放棄夢想,要妹妹喬諾替考。喬諾不得已按她留下的資料複習併成功考上,在喬雅一直遲遲不露面中,她不得不又以她的名義到法院實習。她是師範大學的學生,擅長寫推理小說,面對案件,對邏輯的敏感,對正義的追求,讓她自然而然地就走近了案件,融入了對真相的調查。

問題來了,法院書記員可以參與案件調查嗎?劇中楊法官在與喬雅的談話中給出了答案:

“作爲法院的書記員,你不能直接參與到案子的調查。”

然而,他又並沒有特別制止,爲什麼呢?這與該劇角色的設定有很大關係,喬雅(其實是喬諾)只是法院的實習生,不是正式在編人員,而她的調查多發生在下班之後。楊法官顯然也樂於傾聽她的調查故事。

然而,他知道他的案件不會受到她的影響,用他自己的話說:

“我是人,當然會對案件產生些懷疑和想法,但那些都是基於自己的主觀判斷,作爲法官,這些判斷都等於零,因爲疑案從無,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我再怎麼認爲對方是兇手,也不能定他的罪,所以我在看到證據之前什麼也不會說,說了也白說。”

其實,喬雅這個角色的設定是很討巧的,她是法院的小書記員,這個書記員又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她甚至不是學法律的,她在某種程度上就成了普通大衆與法院之間的一個鏈接,一個媒介。她是你的眼,透過她你去看法院,感受一份由遠及近的真實。她又令你覺得親近,因爲你也可能成爲她,通過做一個小書記員,最終成爲法官檢察官或律師,踏上實現公平正義的路。

《黑色燈塔》:利用“性別優勢”就可以毀掉一個人嗎? 第2張

這一角色的設定,與導演史赫然的個人經歷很相關,他是學電影的,而他的父親就是一位老法官。對於法律,對於法院,他熟悉而又陌生,就如劇中的喬雅一樣,帶着電影人的想象,他懷着敬畏,進入這個殿堂,想要呈現的是想象背後的真相,和真相背後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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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泰,你的良知在哪裏?你讓多少罪犯逃脫了懲罰?你讓多少無辜的人蒙冤入獄?你讓多少被害人和他們的家屬終身生活在陰影裏?”

“其實我和你一樣,都在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強姦犯也好,殺人犯也罷,只要是我爲他們辯護,我都會竭盡全力讓他們減罪,或免罪,堅定地站在委託人一方是我的工作,作爲一名律師,我跟你一樣對得起胸前的徽章。”

《黑色燈塔》全劇由六個大案組成,這一幕出現在第二個案件——丁杉強姦案的休庭後,明顯面臨敗局結局的檢察官範佳怡對辯護律師魏宇泰發出了良心的譴責。

有受害人王亞楠身上的勒痕爲證,有留在她身體裏和車上的精液爲證,有丁杉打開車門倉皇逃竄的監控視頻爲證……證據那麼確鑿,魏宇泰卻使得嫌疑人逍遙法外,她是那麼激憤,發誓要把這個律師繩之以法,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魏宇泰的言辭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他的話發人深思。律師究竟代表什麼?是代表正義,還是僅代表委託人的利益?對此,美國著名律師德肖維茨的答案是肯定,他說:律師僅代表委託人的利益,正義是檢察官和法官的事。這樣的答案,我們很多人顯然是難以接受的。

然而,如同一個測驗,現實世界裏,當一位辯護律師義正辭嚴地歷數他當事人的罪責,請求法官重判時,人們幾乎本能地意識到好像哪裏出了問題,不由開始重新面對並認真思索。魏宇泰的那段話,是法律的精神所在,也是一個慎思之後的作答。誠然,作爲律師,出於正義感你可以不接手一些案件,但當你接手,法律賦予你的義務就是站在當事人一邊。

畢竟,對於每一個案件,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真相,而真相就在辨與駁中得以顯現,讓無辜者不蒙冤,更是正義的呼喚。

丁杉強姦案,受害人王亞楠和丁杉的說法完全相反。王亞楠說,丁杉是以董事長的名義約她的,就在等董事長時,丁杉出現並強姦了她。而丁杉則說,他和王亞楠是情侶關係,是王亞楠約他的,那事也是王亞楠主動的,他不知道她何以完事後忽然變臉,大呼強姦並要報警。

案件真相是什麼?檢察官站在受害人一面,她是那麼相信丁杉有罪。辯護律師卻指出,如果是爲了強姦,丁杉完全可以約在別的地方,爲什麼要在地下車庫,作爲一個員工他不會不知那裏有監控。

強姦案是不公開審判的,這個案件卻不知怎麼上了新聞媒體,輿論疾呼:“我們不相信正義會被顛覆,我們一定要制裁他……正義不是缺德律師和無良法官可以隨隨便便顛覆的,我們要制裁他,讓他死!”

新聞曝光,最受波及的其實是布爾喬斯投資股份,股票跌停,就在檢察官範佳怡痛心媒體的曝光對於受害人無異於又一次被強姦時,王亞楠正在抄底舉牌,爭奪股權,成爲第一大股東,一舉拿下上市公司的控制權。

原來,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強姦案,媒體曝光,都是她設計的,她操縱這些,目的都是爲了這個。

王亞楠最後對此並不否認,她厚顏無恥有點挑釁地問:可是,你們能拿我怎樣,有證據嗎?

自然,她被繩之以法。

3

這個案件,發人深思。不管你是不是法律人,透過這個案件,對嫌疑人,對受害人,對輿論,就此都會有一些深入的思考和理解。

丁杉強姦案,檢察官曾那麼深信不疑丁杉有罪,他卻是受害者。王亞楠導演操縱了它,利用的就是“女性優勢”——人們潛意識中普遍存在的對女性弱勢的認知。

現實生活中,對“強姦”和“性騷擾”案件,人們多很牴觸“受害人有罪”論。然而它提醒我們,若案件存疑,無論是什麼案件,法律人不該或缺的都是質疑精神。

對於嫌疑人丁杉,即便被無罪釋放,卻依然被貼上了強姦犯的標籤。對比那個認出了他大呼“強姦犯”不賣菜給他的小販,那另一個摘下他的帽子塞給他一兜子水果的人,是多麼令人溫暖。

而對於輿論,劇中楊法官說,他們打着正義的名義,卻幹着損害別人的事。網絡時代,在熱點事件面前,每個人都是“法官”,這樣的時候也最容易被輿論裹挾,最值得警惕自我。

《黑色燈塔》是一部有深思也敢挑戰的法律劇,儘管法律上有些微小瑕疵,但無論劇情的吸引,還是故事背後的深思,都達到了相當的高度。

《黑色燈塔》:利用“性別優勢”就可以毀掉一個人嗎?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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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這個在法院被稱作喬雅的女孩其實叫喬諾,她的姐姐真正的喬雅不知去了哪裏,劇中提到了她的不被同學看好的“男朋友”,提到了兩歲時她們的父親就憑空消失,喬雅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她遭遇了什麼?

契訶夫曾說,如果小說開頭出現一把槍,它必定會響。想來,這些懸疑的答案就在後邊。只是不知,若真喬雅回來,已經愛上了法院這份工作的喬諾,會做出怎樣的選擇?而對這發生在法院的冒名頂替,法律和法院人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和抉擇?

人生真是無處不法律,讓我們一起期待結局。

來源:人民法院新聞傳媒總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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