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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爲何反對司徒雷登安葬 揭開司徒雷登離華的真相

來源:歐巴風    閱讀: 3.39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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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登,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說,是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也許很多人應該還有印象,他的名字曾經在兒時的課堂上被一遍遍的提到 ,毛澤東的一篇《別了,司徒雷登》讓很多人對他產生了先入爲主的認識。主要是因爲他無緣無故的對於中國的熱愛,讓很多的國人感到陌生和懷疑,所以在司徒雷登最後的歲月 不得不返回美國。當時很多人不解,偌大的燕大校園,竟然容不下一個司徒雷登?被北大爲何反對司徒雷登安葬?司徒雷登當年離華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北大爲何反對司徒雷登安葬 揭開司徒雷登離華的真相

很多從西方來到中國的傳教士都有這樣的心志:要死在中國。因爲“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這樣的信仰,讓身爲普通人的我們感到陌生。司徒雷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半個世紀前,1962 年9 月19 日,已經半身不遂的司徒雷登,悄無聲息地在美國首府華盛頓離開人世,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隔着一個太平洋的中國,許多年輕人在課堂上不斷聽到他的名字,他幾乎成爲那個年代裏中國人最熟悉的美國人。

司徒雷登曾說自己是中國人更多於是美國人,此言不虛。早在1874年,司徒雷登的父親,一個名叫約翰•林頓年輕的美國長老會傳教士,帶着他的新婚妻子,遠涉重洋來到杭州,傳教長達半個世紀,直到去世,兩人都葬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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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的愛讓國人感到陌生

司徒雷登在自傳《在華五十年》開篇即寫:“我一生中大部分的時間以中國爲家。精神上的縷縷紐帶把我與那個偉大的國家及其偉大的人民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晚年長期照顧司徒的傅涇波及其女兒傅海瀾回憶,這位給自己起了箇中國姓的老人家晚年常常望着中國的方向,身在美國心卻盼着回中國,在他心底,他仍執拗地以中國爲家,哪怕這個國家如此深地誤解着他甚至傷害着他。他精心地保存着所有跟中國有關的物件,臥室牆壁上四處掛着燕京大學的照片。

他的父母是來杭州的傳教士,他在杭州出生,一直長到11 歲,牙牙學語之時即操杭音,能說一口流利的杭州話。到河坊街王潤興飯莊吃飯,會對夥計說:“件兒要瘦、肥了倒胃;木郎豆腐多放胡椒,要燒得入味;響鈴兒要熬稍!”後來他還學會了南京話、蘇州話和上海話。

1887 年他回到美國,1893 年考入漢普頓悉尼學院。1896 年他大學畢業,到母校潘託普斯學校當拉丁文和希臘文教師。1899 年入弗吉尼亞協和神學院讀神學。他在自傳中回憶,在第二個學期他感受到要去中國的召喚。他厭惡到中國,不願意“在街角的小教堂裏和廟會上給那些懶散、好奇的人羣大聲佈道,幾乎白送一樣地向人推銷宗教小冊子,被當地老百姓戲弄,忍受人生的種種煩惱和困苦,沒有機會搞學術研究,過着一種現代遁世隱居者的生活”。但他所信仰的就是一位爲了別人肯犧牲自己的神,由此他無法面對內心的拷問。他徹夜反省自己是否願意拋棄物質因素和人生種種享受而爲了信仰的無上價值而犧牲。

最終,他決定以一生來回應這份召喚,於是纔有了後來四十五年之久在中國的經歷。這份超凡脫俗到無緣無故的愛,直到今天我們還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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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燕京大學的首任校長

燕京大學的校訓“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取自《聖經》裏耶穌的兩句話,“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這是我見過的最深邃美麗的校訓。這一校訓對燕大學生影響深遠,司徒雷登自豪地說,他所知道的大學校訓沒有哪一個像這個一樣對學生產生這麼重大而有力的影響。

關鍵是燕大的首任校長和校務長就是這樣的人。1904 年司徒雷登偕新婚妻子回到中國,1907 年協辦育英書院和之江學堂。1908 年遷居南京金陵神學院任希臘文教授。1912年他的二弟受美南長老會委派來杭州之江大學任教。1919 年5 月,司徒者還合作成立哈佛燕京學社。燕大教師包括吳雷川、周作人、張東蓀、馮友蘭、俞平伯、謝冰心、錢穆、顧頡剛、錢玄同、趙紫宸、陳垣、埃德加·斯諾等,可謂羣英薈萃。

1922 年,他又爲燕大找到清華園對面未名湖畔的新址。爲了新校舍,這位司徒校務長披荊斬棘,聘請美國著名設計師墨菲按中國文化理念設計建築,建成了當時中西合璧的美麗的燕園。

到1937 年止,燕大收到的捐款高達250 萬美元。1917 ~ 1918 年,燕大總預算爲3.5 萬美元,有87% 來自教會捐助。1937 ~ 1938 年預算爲21.5 萬美元,教會捐助達14% 以上,美國私人捐贈爲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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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有錢,但司徒雷登本人卻沒錢,他很少買衣服,襪子和內衣上都是補丁,哪怕1946 年到1949 年當過駐華大使,到了晚年仍是一文不名,無任何積蓄,寄居在亦生亦友的傅涇波家中,在美國連立錐之地都沒有。

據統計,從1919 年到1952 年,燕大辦學僅33 年, 註冊的學生達9988 名,爲中國培育了一大批高水平人才,其中中國科學院院士42 人,中國工程院院士11 人, 各學科帶頭人超過百人。“二戰”時,中國駐世界各大城市的新聞特派員,90% 以上是燕大新聞系畢業生。“二戰”結束,在美國密蘇里號軍艦上舉行受降儀式,中國派出的三位記者均出自燕大。1979 年鄧小平訪美,代表團21人集中了當時中國的精英,其中燕大畢業者竟達7人之多。

偌大燕園,竟容不下一個司徒雷登

燕大今日早已併入北大。燕大舊址仍有北大最美麗的塔光湖影,卻尋不見一丁點兒對司徒雷登的紀念。司徒早年埋葬妻子的燕大公墓早就成了社區體育活動場所,他的臨湖軒住所已成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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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8 月1 日,司徒雷登留下遺囑,裏邊提到,“我指令將我的遺體火化,如有可能我的骨灰應安葬於中國北平燕京大學之墓地,與吾妻遺體爲鄰;我並指令,如果此種安葬證實不可能,則上述骨灰可安葬於其他任何地方。”1962 年,司徒雷登逝世,傅涇波1973 和1984 年兩次訪問北京,均向有關當局提出將司徒雷登骨灰回葬燕園之事。傅涇波在1986 年還爲此事請中國駐美大使遞信給鄧小平。1986 年6 月,經中共中央書記處批准,北大校務委員會主任王學珍去信同意司徒雷登骨灰以原燕京大學校長名義安葬於臨湖軒。“不料,一羣‘馬列主義老太太’聯名反對,事情不得不擱置。”燕大校友王百強回憶,有人聯名上書反對安葬。

據《司徒雷登與西湖》和《走近司徒雷登》兩書作者沈建中介紹,爲首的上書者,正是司徒雷登當年一位祕書的遺孀。反對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司徒雷登是毛主席點名批評的人。於是,1987 年4 月,中國駐美使館正式通知傅涇波,此事因故暫緩辦理。1988 年,傅涇波帶着遺憾在美國病逝,去世前還在念叨此事。

畢業於燕大政治系的林孟熹2001 年4 月在新華出版社出版了《司徒雷登與中國政局》一書,在附錄中他呼籲:“過去的燕園曾經培育出無數英才,其中不乏蜚譽國際的大師級人物,如今的燕園更成爲中國首席高等學府北京大學所在地。但是這位燕園的策劃者司徒雷登的骨灰,至今仍在大洋彼岸寂寞淒冷地等待着,何時才能重新回到他一手策劃經營並曾譽滿全球的美麗燕園與他的愛妻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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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在無限期的“暫緩辦理”之中,國人逐漸重新認識傳教士“帶着愛來中國”和“用生命愛中國”的情懷,對他們的貢獻高度肯定,也有人重新反思司徒雷登的大使生涯,他的和平、民主謀求和理想主義精神,及處處爲中國爭取美國貸款的義舉,並建議蔣介石退休的提議……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司徒雷登仍不能入土爲安。

於是,傅涇波後人開始考慮讓司徒雷登骨灰安葬杭州。杭州不僅沒有拒絕,反而積極歡迎司徒雷登的歸來。沈建中更是出書贊成,他在《司徒雷登與西湖》中認爲司徒出生在杭州,會講一口杭州話,又是杭州的榮譽公民,家庭成員中,父母和兩個弟弟均葬在西湖之濱,耶穌堂弄又有他的故居和講過道的天水堂,因此,若不能回葬燕園,杭州當是首選。此書出版次年,司徒雷登安葬於杭。

有燕大校友感慨說:“偌大的燕園,竟容不下一個司徒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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