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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騷香草美人指的是誰 揭屈原筆下的香草美人的寓意

來源:歐巴風    閱讀: 7.36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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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是歷史上偉大的愛國詩人,他首次開創了詩歌浪漫主義的先河,他的不朽之作《楚辭》更是流傳後世,經久不衰。讀過《離騷》的人應該都知道,其中香草美人的意象出現頻繁,尤其引人注目。那麼離騷香草美人指的是誰?屈原筆下的香草美人的寓意是什麼?下面本站的小編就來跟大家說說吧!

離騷香草美人指的是誰 揭屈原筆下的香草美人的寓意

屈原的人格氣質與環境的矛盾造成了他的人生的悲劇,同時也造就了優秀的文學產品——不朽之作,《楚辭》。

王逸爲《離騷》做序雲:“善鳥香草以配忠貞,惡禽、臭物以比讒佞。靈脩、美人以媲於君,宓妃、佚女以譬賢臣;虯龍、鸞鳳以託君子,飄雲、雲霓以爲小人。”以《離騷》爲代表的香草美人系統是屈原的驕人成就。作爲詩歌的象徵手法,《離騷》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是一個複雜而巧妙的象徵比喻系統,表達着作者追求內性美,對賢臣明君的渴慕等,從香草美人的意象中,我們可以透視出屈原的高尚峻潔的人格魅力,也使得整部辭賦蘊藉而生動。

一、 香草美人與南楚文化

確切地說“香草美人”是從楚辭中生長出來的,《詩經》中涉及的香草美人,不過是簡單的比喻或者起興,多用本義,託喻的成分很少,《荀子·議兵》篇有:“其民之親我,觀若父母,其好我,芬若椒蘭”,這裏以香草象徵美德。屈原發展了這種手法,以香草比美德,以臭草比惡德,並進而把二者都人格化了。屈原以美人象徵君子,以香草象徵賢人,以惡禽臭物象徵奸佞,這不僅在他的各個詩歌中是統一的、固定的,就是其後的幾百年間這種象徵還爲文人所尊奉。

南楚之地,人傑地靈,樹木花草也賦有靈氣,據記載,楚國早先向周王室進貢之物,是祭祀用的靈草。詩人用它們來表達一種特別的情結。如用“荃蓀”爲喻,象徵君王,緣於“荃蓀”這種香草,它保存着楚人遠古殘留着的意識,留存着楚人對遠古先祖的崇拜和懷念的情愫,它作爲先王的象徵,其實早已積澱在楚人的集體無意識中了,而在屈原的筆下發揮到了極致。

離騷香草美人指的是誰 揭屈原筆下的香草美人的寓意 第2張

香草美人意象,帶有着濃郁的原始巫風文化的色彩。據《九歌》看,巫覡在祭祀中表演不僅情感真摯,虔誠,還運用大量的香草來刻意修飾自己的服飾、車乘,“瑤席兮玉縝,盍將把兮瓊芳”(《東皇太一》),“採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湘君》),以顯得聖潔高尚。這些是身爲三閭大夫的屈原,被流放到沅湘之間的屈原耳熟能詳的,香草是他所欣賞和讚美的,《九歌》祭祀中所表現出來的人神交際之艱難以及生離死別,使得屈原從那些聖潔的巫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產生了共鳴。於是有了《離騷》中的三次求女的悲劇,這樣,香草美人成了深沉而溫馨的原型意象,使得楚辭世界色彩繽紛,也爲後人架構了一個精神的避難所。

二、《離騷》中的香草美人

《離騷》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兩類意象:香草、美人。

《離騷》中充滿了種類繁多的香草,有十八種之多,這些香草作爲裝飾,支持並豐富了美人的意象,《離騷》中的主人公的衣冠裝飾是由香草綴成;《楚辭》中多次描寫採集、互贈香草,如“結幽蘭而延佇”“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而可詒”,還有大量的歌詠香草,以及有關自己種植、餐飲、喜愛香草的表白,也頗具有象徵的意味。如《惜誦》:“ 木蘭以矯蕙兮,鑿申椒以爲糧。播江離與滋菊兮,願春日以爲糗芳”,以蘭蕙爲糧,離菊充飢,以此表明自己潔身自好,忠貞不變的情操;如“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詩人的飲食是這樣的精純,即使是面黃肌瘦也堅不改轍,可見詩人的信念;“汨餘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朝搴枇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採摘芳草香花,如此的不辭辛勞。可見詩人鍛鍊修養的辛勤。蕙、蘭、桂、椒、芙蓉、蓀、芷、荷杜衡、菊等等這些香草構成了一組意象羣,被借用來表白屈原自己的高標獨立,不與小人同流合污的品行,在一定程度上說就是“善”“美”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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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香草意象作爲一種獨立的象徵物,它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潔;另一方面和惡草相對,象徵着政治鬥爭的雙方,香草或比況當世賢德,或喻指古代賢人,隨文見意,如《離騷》“昔三後之純粹兮,固衆芳之所在”,王逸注衆芳爲“諭羣賢”。屈原此下虛筆設喻:“雜申椒與菌桂兮,豈維紉夫蕙茝?”王逸《章句》說明取義:“蕙茝皆香草,以諭賢者。言禹、湯、文王,雖有聖德,猶雜用衆賢,以致於治,非獨索蕙茝,任一人也。”在此,香草均是比喻賢能的人物。“餘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冀枝葉之峻茂兮,願俟時乎吾將刈;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衆芳之蕪穢。”所及的蘭、蕙、留夷、揭車、杜衡、芳芷,王逸注皆謂“香草”,比喻各懷才具的諸色人才,是“衆賢志士”。

然而,植物總又隨季候時節榮枯,不能長期保持最佳的生存狀態;屈原痛心 “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衆芳之荒穢”,屈原絕望:“蘭芷變而芳草兮,荃蕙化而爲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爲此蕭艾也!”古人洪興祖《補註》雲:“蕭艾賤草,比喻不肖。” “既於進而務入兮,又何芳之能祗,固時知之流從兮,又孰能無變化!”這是“香草”質變的根源,向來堅持“初服”不改素質的屈原,沒有可能以這些隨時質變的香草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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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騷》中屈原用來自喻品德的只有荷。 “制芰荷以爲衣兮,集芙蓉以爲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芰荷、芙蓉王逸也沒有註明是香草。《離騷》中所提及的諸種香草,或用於佩掛飾物,或用於盛載香袋,不會用以縫製衣裳。裝飾性質的東西可缺,但衣裳用以蔽體,絕不可缺,這對守禮重美的屈原更爲重要。朱熹《集註》謂“此與下章即所謂修吾初服也”,以荷喻自己本初職志用心,一再表明不改正道直行之道,荷中通外直,出污泥而不染,最恰切形容屈原自身的素質。所以香草並不是屈賦中自寄理想的象徵。

美人的意象,被認爲是比喻君王,“恐美人遲暮”,亦或是自喻,“衆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或是喻理想中的人“吾令豐隆乘雲兮,求宓妃之所在……”。屈原的抱負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國家強大,人民安樂。而他的美政思想,在他哪個那個時代。只有靠君臣遇合、知人善任才能實現。所以說“香草美人傳統的本質就是以男女比喻君臣,以婚約比喻君臣遇合,這是作爲一種政治關係的借喻”(王增斌《從香草美人透視屈原的人格魅力》)的結論,也不無道理。

《離騷》有三次求女而不得的悲劇,這正暗合了才情甚高的屈原不被君主賞識重用的現實,“路漫漫其修遠兮”,他上下求索的過程艱辛而痛苦。先求宓妃,但“雖信美而無禮兮,來違棄而改求”,申明求女非徒漁色,宓妃雖然外貌吸引,可惜用情不專,“夕歸次於窮石兮,朝濯發乎盤”,既爲帝之妻,又與后羿染,“保厥美而驕傲兮,日康娛以淫遊”,行爲放浪,絕不可能理解和欣賞屈原忠耿專一而守禮的稟性,勉強求合,和輸解失意的心境毫無好處,屈原只有放棄這次機會而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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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落到簡秋身上,卻以媒母從中阻梗,帝王已先屈原而得到簡秋,第二次求女又告落空。經兩次失敗,屈原已將近心灰意冷;趁帝少康尚未和有虞氏二女結親前,一碰運氣。但屈原心想到媒母的能力,也就主動取消了求親的行動,只能感慨:“閨中既以遙遠兮,則王又不寤;懷朕情而不發兮,餘嫣能忍與此終古。”這些美人並非不可求,但屈原意在尋求有共同理想而相知的生命同路人,可惜的是這些絕世佳人,要不是性情反覆,又或人爲阻梗,即使求女成家的私事,也無緣實現。屈原可謂時窮,通向“美政”的目標的道路實在太遙遠了。美人固然爲屈原傾心愛慕,其反覆多變的行爲特點卻不能視爲屈原理想的人格象徵。

三、 香草美人與後世文學

香草美人系統,是對《詩經》中比興手法的繼承和發展,“《離騷》之文,依《詩》取興,引類譬喻”(王逸《楚辭章句·離騷序》),但是因爲融匯了屈原的身世悲劇和人格魅力而贏得了一代代文人騷客們的認同,朝代更替,時代變遷,香草美人這一原型意象卻沒有在社會變遷的洪流中削弱。像屈原這樣壯志難酬,孤苦無依的文人士子,借用“香草美人”宣泄着自己的情感。香草美人成爲一條延綿不絕的文學傳統,後雖經過漢儒文化的改造和接納,已經基本失去了它的廬山真面目,但是這些由深邃的原始文化所凝聚成的原始意象,是一種隱藏在文化和人心深處的情感力量,不時地從詩人的心中噴涌而出。

後世文人對香草美人傳統的繼承,很明顯地分成了香草與美人兩類:一是以男女喻君臣,這因與廣大失意文人的情懷相切合,所以影響最廣。《離騷》中的美人,無論是自比還是作爲被追求的對象,都沒有明晰的形象,而是一種文化的符號,是一種象徵。在曹植的手中,這種傳統有了創新,曹植突破了僅僅把美人視爲一種文化符號或象徵的侷限,將其變成爲典型的藝術形象,使其神采面貌與精神世界同時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代表作品如《洛神賦》、《美女篇》。在《洛神賦》中,作者與洛神之間的人神殊途,暗示了自我與理想之間的隔斷,哀怨悲傷,“常繫心於君王”的洛神有着極爲鮮明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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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杜甫的《佳人》、孟郊的《烈女操》、張籍的《節婦吟》、陳師道的《妾薄命》,以及一切寄託於婦人女子以抒寫作者情意的詩篇都是屈原這種作風的繼承。”(遊國恩《楚辭女性中心說》)。辛棄疾對於國家的愛和憂,與屈原有着相似的情感體驗,他的詩詞中渲染氣氛的境界建構和語句的表達也受到楚辭的影響。如:

自古娥眉嫉者多,須防按劍向隋和。

此身更似滄浪水,聽取當年孺子歌。

以衆女嫉妒象徵羣小中傷,這是一首完全脫胎於《離騷》的“衆女嫉餘之蛾眉兮,遙琢謂餘以善淫”的詩。

另一類是以禽獸花草比諂佞賢良,後世學者雖各有其所選擇的具體的意象,但是都遵循着“善鳥香草以配忠貞,惡禽臭物以比諂佞”的基本模板。辛棄疾有詩“有美玉於斯,雕琢那可廢,芝蘭生當戶,雖芳亦芨刈。……”以芝蘭象徵頑石,將自身寄予頑石,實際就是在象徵自身。

不僅是在詩詞領域中,在小說中,香草美人也有發揚,尤其是在蒲松齡的筆下,鬼狐世界的跨時空陰陽地界的愛戀,顯然受了楚辭的影響,《聊齋》中的花妖,激活勃發了香草這一原型意象。《竹青》、《香玉》、《荷花三娘子》等等,都顯示了蒲松齡對於“香草美人”的情有獨鍾和獨到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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