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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培養腦癱兒成拳擊冠軍 在父母眼中“天才寶寶”贏了全世界

來源:歐巴風    閱讀: 8.47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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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培養腦癱兒成拳擊冠軍 在父母眼中“天才寶寶”贏了全世界

父親培養腦癱兒成拳擊冠軍 自強不息的精神感動衆人父親培養腦癱兒成拳擊冠軍,自強不息的精神感動衆人。曾經,他是個無法說話、不能走路、不會數數的腦癱患者,100以內的加減法學了兩年,學個簡單的跳繩用了6年時間。

如今,他是職業拳擊手佩服的對手;是生活受挫者眼中弱者變強的榜樣;是腦癱患兒家屬堅持下去的希望;是父母心中“贏了全世界”的驕傲。

在一次又一次的搏擊中,生命的吶喊,對命運的不屈服,一個家庭面對風雨的相濡以沫得以一一定格。

汪強一家三口的合影 。

5月末的一個悶熱午後,黑雲終於兜不住,雨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在噼裏啪啦的雨聲中,汪強舉起雙拳,緊貼面頰,有節奏地跳動着。突然,拳頭雨點般落在沙袋上,發出密集而沉悶的“砰砰”聲。

汪強是一名69公斤級的職業拳擊手,從事着世界上最危險、對抗最激烈之一的運動。32歲的他打了20年拳擊,拿到過全國俱樂部爭霸賽冠軍,在自己的拳擊俱樂部裏,帶過數百個徒弟。

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拳擊手,同時也是一名腦癱患者。他說話吃力、脖子肌肉僵硬,視力、聽力和反應能力都只有正常人的一半。這還是訓練多年的結果。一直到6歲時,他還不會獨立行走,不能自己吃飯,甚至連最簡單的“爸爸媽媽”都喊不清楚。

如今,汪強肌肉結實、線條硬朗,出拳時,一秒鐘能打出6拳,一拳重達150公斤。這樣的一拳,曾打扁過一扇鐵門,打穿過一扇木門,將一名拳擊手的鼻子打出血來,讓一名85公斤重的踢館者頭暈了一個星期。

面對這樣的力量,誰又能想到,他是一個“深度學習困難戶”?拳擊中最簡單的直擊和擺拳兩個動作,他學了半年;學會100以內的加減法,他用了兩年;跳繩這項最稀鬆平常的運動,他從12歲開始學,直到18歲才學會。

從汪強的家走到汪強俱樂部,大約5分鐘的路程。幾乎每天,汪強都會來這裏待3個小時以上,有時獨自訓練,有時教授徒弟。

說是俱樂部,不過是天津市北辰區一個普通居民社區裏的一間50平方米不到的簡陋平房。平房的天花板和牆壁上糊滿了白紙,牆上掛着汪強和他的偶像泰森、鄒市明的合影,廉價的塑料墊鋪成了紅藍相間的拳臺,藍色、白色和紅色的拳套散落一地。一個沙袋、一臺可調節啞鈴平凳、三個速度球,便是俱樂部的全部家當。

不一會兒,汗水就開始冒出,很快形成一條條小溪流,流過汪強的額頭、臉頰和赤裸的上半身。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拳擊更加迅猛、神情更加專注。有那麼一瞬間,似乎一切都在他眼前消失。

他彷彿又回到了賽場,那個萬衆矚目的焦點。

這些證書定格着一個家庭與命運一次次搏擊的瞬間 。

多縫一條褲子,孩子就多扎一次針

那是2014年9月13日第四屆中外拳擊對抗賽“角鬥士之夜”的現場,他人生中的第一場職業拳擊賽。

現場很熱鬧,來了許多人,還有很多老外。汪強在場下活動筋骨,爸爸汪寶柱和媽媽劉慧琴就站在旁邊的不遠處。前一晚,汪強早早躺下,結果到凌晨4點才睡着,“太激動了”。

從12歲開始練拳,爲這一刻,汪強等了17年。他有些緊張。在被職業拳擊賽拒之門外的漫長日子裏,他雖然也刻苦訓練、找人切磋,可畢竟,這纔是真正的比賽。有觀衆、有掌聲、有尖叫,有聚光燈的比賽。

一直以來,他都想證明自己。在父母的見證和衆人的注目下,在職業拳擊的舞臺上,證明自己是個強者,就像父母給他取的名字所希冀的那樣。

汪強是個早產兒。在搶救了35天后,他從腦出血、黃疸、肺炎和腸梗阻的病魔口中,奪回了一條小命。不料,到3歲半時,他還不能坐、不會走路,無法說話。腦性癱瘓——醫生給出的診斷將這個家庭推入了深淵。

劉慧琴辭去工作。跑遍天津和北京大大小小的醫院,花光家中所有積蓄得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嘆氣,“死心吧,腦癱沒法治”。親友們也來勸,“要不再生一個?”

既然把孩子帶到了世上,就得對他負責,劉慧琴想。

“打針、吃藥、按摩、鍼灸、脈衝……什麼方法都得試。萬一有用呢?耽誤了孩子,你不得更自責?”坐在汪強那張1.2米寬的木板牀上,劉慧琴雙眉緊蹙,陷入對過往的回憶。

有好幾年,劉慧琴每天上午帶兒子做鍼灸,下午在家裏給人縫褲子。褲子縫一條2.2元,汪強扎一次針2.6元。劉慧琴就想,我多縫一條,兒子就能多扎一次。那時,汪強的腦袋每天扎滿銀針,坐在那哭。劉慧琴心疼,可咬咬牙,還得堅持。她相信,只要她努力,總有一天,孩子會好起來。

那段時間,汪寶柱打兩份工。工作的手錶廠給他安排了夜班,白天他就去食品廠“扛大個兒”。一袋麪粉25公斤,他一次扛9袋,就爲拿雙份工資。日子雖然艱難,但孩子有媳婦照顧,又在醫院看着,他想,早晚會有盼頭。

可一直到6歲,汪強也沒好起來。他還是不會走路,不會說話,不會吃飯。“我回到家裏,總是見到我媳婦坐在炕上,抱着汪強哭。”

汪寶柱講這話時,正從一個袋子裏掏出一迭紙片兒,在牀上一一擺開,裏頭有照片、有病歷、有日記,還有各種獎狀和證書。這些紙片兒鋪滿了大半張牀,定格着一個家庭在時光洪流裏與命運一次次搏擊的瞬間。

與這張牀相距不到兩米的地方擺着一張圓桌,桌子超過一半的地方被玻璃杯、塑料瓶和鐵罐佔着。這個房間既是汪寶柱夫妻倆的臥室,也是一家三口吃飯的餐廳。2009年賣了河東區的一居室後,這套月租金1500元的二居室是他們搬的第5個“家”,“沒辦法,孩子大了,需要一間單獨的臥室。”

正是午後最悶熱的時候。房間裏,一臺古董級的立式空調的出風口葉片卻緊閉着,只有在汪強的房間裏放了一臺電風扇。汪強和媽媽正坐在一張舊沙發上,嘮着嗑。

汪強也記得那些日子。每次看到媽媽哭,他想安慰,卻說不出話,只能跟着一塊兒哭。即使是在練了很多年拳擊,能夠自理、自立、自強後,每年母親節,只要想起媽媽那些年的不容易,他就會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那時,劉慧琴的願望只有一個,“只要兒子以後生活能自理,我就心滿意足了。”

別人學一次,我們就學100次

“現在介紹本次比賽藍方選手,汪……強……”聽到主持人拉長音調的介紹,汪強躥上拳臺,在靠近圍繩處,連續做了幾個拳擊動作。人羣頓時歡呼起來。

劉慧琴站在臺下,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我那個曾經連手指都無法彎曲,站都站不穩的兒子嗎?”

因爲給汪強治病,家裏到了幾乎揭不開鍋的地步。在汪強6歲那年,劉慧琴決定回去工作,“既然治不好,那得讓咱們孩子吃好,給他一個好的生活。”

汪強交給了汪寶柱照顧。汪寶柱是個犟脾氣,大家都說治不了,他還就不信。

早在幾年前,汪寶柱就買回了上百本腦癱治療、按摩推拿方面的醫學書籍進行研究,還向老中醫求教。慢慢地,他摸索出了一套激活腦癱細胞、刺激大腦活體的按摩療法。

至今,汪寶柱的房間裏還放着好幾個箱子,裏頭裝的都是他捨不得扔掉的醫學書籍;房間的牆壁上,還掛着他手繪的神經元模式圖、大腦內部結構圖和神經系統圖。

當時,有鄰居說,如果你這樣就能治好兒子,那全世界的人都成醫生了。

“知識就是力量。我研究那麼多年的知識,我認爲我能。”面對質疑,汪寶柱卻異常篤定。

輕拍頭頂、揉搓肢體、拍打後背……按照自己研究的“汪氏按摩療法”,他每天上午給兒子按摩4個小時,下午帶他進行肢體、語言和動作訓練。按摩是個體力活,枯燥而乏味,但汪寶柱雷打不動,硬是一天沒落下過。“我每天都記按摩筆記。今天按摩得到不到位,孩子有沒有進步,我都寫下來。”

父親能堅持,可兒子不能。小傢伙鬧起脾氣來,不讓父親碰他。汪寶柱沒有辦法,只能打他一頓,“我心裏想,不管你多恨我,我該打也得打你。”

沒想到一年後,還真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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