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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篇外篇經典對白

來源:歐巴風    閱讀: 1.2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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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篇——《有關精神病的午後對談》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篇外篇經典對白

本來今天應該更新到第二十一篇,原計劃是貼《女人的星球》或者貼《死亡週刊》。但是中午偷閒登陸看到了一條天涯站內短訊。那是從我開這個帖起,一直跟我保持短訊聯繫的一個看帖朋友發的。通過段時間的瞭解,我得知Ta這些年被自身的某種問題所困擾着,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今天ta又指引我看了ta曾經寫過的一篇帖子(好奇的人別惦記刨了,絕對找不到的),裏面提到ta的痛苦,也提到了一個詞。那個詞恰好我知道,所以我決定把我一直不想發的東西作爲今天的更新內容,希望能幫到ta。同時也是回答一些朋友短訊問到的精神病基礎問題。

說不想發是因爲大多數朋友是看熱鬧的,圖個樂,對這些精神病基礎知識沒興趣。並且這裏是鬼話版塊,不是百度知道。當然也許有人會喜歡,但我覺得很可能是少數,畢竟這些東西沒經過任何文字修飾和加工處理……

需要額外說明的是: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醫師,我希望那位朋友能儘快的做一些專業的諮詢和治療。我今天更新的內容,只做部分參考。

在幾年前我和一個朋友的伯父(俗稱:大爺)聊過一個下午。整整那個下午我們都在說一個話題:精神病和精神病人。朋友的伯父早年海外求學,學醫。後專攻精神科研究與治療,在業界(全球範疇)比較有名。曾對精 神病研究和治療方面有過很大的貢獻。

老頭一點兒架子沒有,挺開朗的一個人,是真正的專家。說專業知識的時候從不故作高深用專業詞彙顯得自己怎麼怎麼牛,也不得瑟,都是以廣大人民羣衆喜聞樂見的大白話表達。不像那些整天研究“比基尼到底露多少算道德淪喪”的磚家叫獸們說話似得,得瑟半天沒人明白。我本能的覺得那天的對話也許會有用(當時還沒惦記寫這篇東西),於是記錄下了大部分。今整理其中一些作爲《篇外篇》發出來,以後也就不會再發這種看了會睡的東西了。至少不在鬼話。

請大家原諒我的任性,看幾行如果覺得不喜歡看就別看了,乾點兒別的吧,當我今兒沒更新,偷懶了,謝謝大家。

這不算採訪啥的,所以就定這麼個題目:《有關精神病的午後對談》

正文:

他:“你要錄音啊?”

我:“可以嗎?”

他:“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今天是無責任的說說,如果想用這些做參考寫論文,恐怕會耽誤你的。”

我:“您放心吧,我不用這個寫論文,也不會對外發表或者提您的名字,我只是作爲知識吸收了,您看可以嗎?”

他:“好,那我可就不負責任的說說了啊?你發表了我也不承認(大笑)。”

我:“成,沒問題。”

他:“好,那你想知道什麼呢?”

我:“您是從什麼時候起決定在這個醫學領域的?”

他:“我不是從小立志就專攻這科的,也沒什麼特別遠大的志向要救死扶傷,那會兒我年輕,沒想那些。我們家族祖上一直都是行醫的(插一句,有家譜爲證記載到300年前),所以我們家族出醫生多(笑)。本身我是骨科,XX年被國家保送到歐洲求學的時候,遇到這麼一個事兒,也就是那件事兒,讓我決定我現在的專業了。”

我:“是特慘的一件事嗎?萬惡資本主義體制下精神病人怎麼怎麼受摧殘了?”

他:“(大笑)那倒不是。是某次和一個同學去看她的哥哥。她哥哥在一家精神病醫院實習。我在院子裏等她的時候,就坐在兩個精神病人附近,我聽他們聊天。最開始我覺得很可笑,後來就笑不出來了。”

我:“是內容古怪嗎?”

他:“不是,內容很正常,說的都是很普通內容。但是兩個人操着不同的語言,一個說西班牙語,另一個說英語。而且對話完全沒有關係的。一個說:今天天氣真是難得的好。另一個回答:嗯,不過我不喜歡放洋蔥。那個又說:安吉拉還在世的話,肯定催着我陪她散步。另一個又回答:大狗不算什麼,小狗撓癢癢的時候才最可笑呢……兩個人的話題完全沒有關係,但是兩個人聊的很熱絡。如果不聽內容,只看表情、動作,會以爲是一對老朋友在聊天。我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本身西班牙語就是到那邊才學會的,不紮實,最初都以爲自己口語聽力出問題了。我就那麼足足聽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沒一句對上的。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同學早就找不到我自己走了。”

我:“然後是不是回去開始留意這方面資料了?”

他:“對,就是從那開始,我才慢慢注意這些的。去圖書館看,纏着教授推薦資料。但是我發現並不是象我想的那樣。”

我:“對啊,骨科和精神病科是兩回事兒啊。”

他:“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資料的問題。最開始我以爲歐洲、西方在精神病科這方面的資料會很全,記載會很詳盡,但是一查,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到十八世紀中期的時候,他們的很多精神病科、腦科的資料還跟宗教有關聯。什麼上帝的啓示啊,神的懲罰啊,鬼怪的作祟啊,都是這些。而且被很多醫生支持。”

我:“其實也正常吧?醫術的起源本身就是巫術嘛,巫醫。”

他:“不是的,在十八世紀的時候,歐洲醫學方面,尤其是外科方面已經很有水準了。但是精神科方面可能是被宗教所壓制,一直沒太多進展,甚至有時候受到排擠。”

我:“所以?”

他:“所以我最終決定專攻精神科。”

我:“哦……我想知道您對精神病人治療的看法,因爲曾經聽到過一種觀點:精神病人如果是快樂的,那麼爲什麼要打擾他們的快樂。”

他:“這點我知道,其實應該更全面的解釋爲:如果一個快樂的精神病人,在不威脅到自身的安全、他人的安全,同時又不給家人、社會增加負擔的情況下,那麼就不必要去按照我們的感受去治療他。”

我:“您認爲這個說法對嗎?”

他:“不能說是錯的,但是這種事情是個例,不多見。你想,首先他要很開心,不能凍着,不能餓着,還沒有威脅性,家人並且不受累。多見嗎?不多吧。”

我:“您剛纔提到個例?”

他:“的確存在。例如有那麼一個英國患者,家裏比較有錢,父親去世後三個姐姐和患者本身都拿到不少的遺產。患者情況是這樣:每天都找來一些東西燒,反覆燒透,燒成灰後再烤、碾碎,然後用那個灰種花,看看能不能活,各種東西都用來試驗,別的不幹,也不會幹。吃飯給什麼吃什麼,不挑食,累了就趴在沙發上睡了。他的三個姐姐很照顧他,僱了兩個傭人,一個做飯收拾房間,另一個就算是他助理了,整天盯着,別燒了什麼傢俱或者自己,就這麼過的。你不讓他燒,他就亂砸東西發脾氣,給他點兒能燒的,他就安靜了,慢慢的用酒精燈一點兒一點兒燒,吃什麼穿什麼都不擔心,財產有會計師、律師和姐姐監管着,一切都挺好。這樣的患者,沒必要治療,自己燒的挺好嘛,也不出去,也不打算結婚,專心燒東西種花。沒有威脅性,不傷害任何人,還能創造就業機會。最重要的是:他很快樂。”

我:“怎麼判斷他的快樂與否呢?”

他:“只能從表面上看了,如果患者的是哭笑顛倒的話,也沒辦法。因爲這種情況下如果治療會有很多奇怪的人權團體來找你麻煩,指責你剝奪了快樂精神病人的快樂,很古怪的說辭。”

我:“嗯,是個問題……精神病定義的基礎是什麼?過了一個坎兒就算,還是因患病殺人放火滿街瘋跑纔算?”

他:“其實你說的是一個社會認同的問題了。我的看法是:人人都有精神病。”

我:“哎?”

他:“你想想看,你有沒有某些方面的偏執?”

我:“嗯……我的電腦桌面上圖標不能超過3個,多了必須放快捷欄或者乾脆不放桌面,這個算嗎?”

他:“算啊,多於3個你就不幹對不對?”

我:“那您這麼說我身邊這種人多了。我認識個女孩,她必須把錢包的錢都按照面值排列好,正反面方向必須一致;另一個是必須把牀上的牀單繃緊,不能有一絲皺褶;還有一個朋友喜歡寬葉的盆栽,休息日必須挨個把葉子擦得賊亮;對了我還一個習慣,三個月必須家裏的傢俱擺放換個位置,這都算?”

他:“我們分開來說。你的傢俱移位啊,你朋友伺候花草啊,這個可以用‘情調’這個詞。那個整理錢包的人和牀單平整的人可以算是小小的矯情。其實這些都是強迫症。但是,這些都沒影響你和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對不對?那就強迫着吧,沒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你要是連別人的錢包也整理,跑到別人家去強行把人家的傢俱也挪來挪去,你就算精神病人了。至於去別人家擦花……我覺得這個我很接受(笑)。”

我:“嗯……那精神病到底怎麼來的呢?有具體成因嗎?”

他:“這個我也很想知道,不僅僅是我,很多我的同事都很想知道,但是我們對於絕大多數精神病的成因都一無所知。只能肯定一點:有一部分精神病人是因爲遺傳缺陷。但這不是絕對的。基本上人人都有遺傳缺陷,爲什麼就一部分會發病還是個未解課題。說遠點兒吧。對於癌症啊,艾滋病啊,腫瘤啊,治療技術和方法近幾十年隨着設備提高都是飛速發展。爲什麼呢?因爲病原明擺着就在那裏。但是精神病不是,那個解剖是看不到的。就像中國傳統醫學的穴位脈絡,那個只能活着時候有,屍體解剖根本就沒有,你怎麼確定?而且穴位和脈絡還是一天當中會有變化的。上午這個穴位可以有療效,下午就沒用了。精神病這種問題更嚴重,精神是什麼?這也就難怪西方宗教會干涉精神病研究的發展了。這是很難說的一個問題。精神病科還不同於神經外科,神經外科目前最好的是德國和日本,因爲二戰期間他們做了大量的活體實驗。當然,這個是沒有人性的,也是反人類的'殘忍行爲。從這點我們再說回來,也就是通過德國和日本的活體大腦實驗,我們才知道了大腦的很多功能。因爲大腦就像一部電腦一樣,不是每時每刻所有的零件都在工作,需要這部分的時候,這部分工作,不需要的時候,這部分是不活動的。關了機就什麼都發現不了。沒有活體實驗,很難知道。尤其是在過去透視技術不發達的時期。”

我:“我記得有說法是大腦只被開發了20%,剩下的80%還沒被運用。是不是很多精神病的成因都在沒開發的那方面?”

他:“其實這是個繆傳。也許是媒體對於相關醫學論文或者雜誌的斷章取義。那80%不是全部閒置的,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排汗,你的體能反應,都是那些80%內控制的,換句話說是維持生理機制。但是我承認還有一部分到目前爲止沒發現有任何的運用。不是沒有運用,是沒發現,也許需要什麼情況纔會被激活。但是這部分不會超過20%,也就是說人類大腦實際已經被應用80%以上了。不要太相信小說電影裏那些人體特異功能的科幻。人目前還不具備無限潛能的大腦。真的是無限潛能,那就不用發育這麼大了。一個成人大腦多重?1.7公斤左右,這個重量對於現代人體重比例來說,已經很大了。”

我:“嗯……除了遺傳缺陷外就沒有能確定的其他原因了?”

他:“有,但是更難確定了。例如心理因素,環境因素,成長因素,這些都導致了承受能力的不同。比方說吧:精神分裂的重要症狀之一就是思維擴散和思維被廣播(diffusion of thought ,thought broadcasting 英文原名由我本人經查證後友情提供),就那些剛剛提到的各種客觀因素導致的,在精神分裂患者羣中站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我:“怎麼個意思?思維擴散?”

他:“這是患者的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剛有什麼想法,就跟發了廣播似得,大家就都知道了。感覺自己的思維處於共享狀態,沒有任何隱私了,由此而導致(對他人)恐慌和不信任感。所以這種情況被稱爲思維擴散,其實這兩種情況都是一樣的,用兩個詞是因爲患者的感受不同。思維立刻被共享,要不就是思維有廣播發散出去的感覺……精神分裂或者精神分裂前期都是具備這種特徵。對於這類患者,我不敢說全部,但是其中一大部分只要我眼光和他們對視,我就能夠確定。這不是我或者患者有了特異功能,這是臨牀經驗。他們的眼神都是極度敏感和警覺的。”

我:“原來是這樣……”

他:“而且在這種情緒下,患者對周圍的人更加敵意,心理上更加焦慮。如果不及時心理輔導來調整或者治療,會惡性循環的。因爲他們越來越敏感。比方你說了一句話,具體內容患者沒聽進去,就那麼幾個字他聽進去了,串成了辱罵他的一句話或者諷刺他的一句話。他會認爲你針對他了,你是壞人,你瞭解他的想法了,他沒隱私了。同時會激起患者更多想法,以至於在頭腦中正常的思考的權衡脫離了正常的思維,成了有人在頭腦中對自己說話,形成幻聽。如果更嚴重的,就會根據頭腦中的對話產生幻視效果。看到什麼別人看不到東西啦,諸如此類。”

我:“……居然這麼嚴重……”

他:“是的,我曾經治癒過一個患者,是個小夥子。他就是嚴重的精神分裂。他說能看到街上很多外星人,別人看不到。外星人偷聽他的思維,並且趴在每個人的耳邊告訴別人。可是你想想看,當他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別人的時候,別人覺得他奇怪啊,也會多看他兩眼,他就更加認爲別人已經知道他想什麼了,會狂躁,會失常。”

我:“那精神分裂的治療呢?”

他:“家人的開導是必須的,精神病醫師會聽取心理分析師和心理輔導醫師的建議,採取各種藥物輔助治療。但是必須強調一點:家屬的配合相當重要。我們在歐洲曾經有過一個調查,被母親適當疼愛的孩子,成年後會比被母親忽視的孩子更加自信,同時和配偶、戀人的關係也更加穩定。最有意思的是,免疫力也強。”

我:“這麼大差異?”

他:“是的,不過患者自己也得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不能整天在意別人的眼神和態度。自己得學會放開心胸。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記錄資料節選至此,本篇結束。一些朋友的天涯站內短訊基本都回答了,好累……今後請自行諮詢專業機構,我只是寫字兒的,不是穿白大褂兒的,抱歉。

放着那麼多寫好的不修改不發,敲了一晚上這個……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