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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第十六篇時間的盡頭經典語錄

來源:歐巴風    閱讀: 5.83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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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篇《時間的盡頭—前篇》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第十六篇時間的盡頭經典語錄

某次和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聊天,因爲他是駐院精神病醫師,所以我說起了那位能看到“ 絕對四維生物”的少年,他聽了後覺得很有意思,但同時也告訴我,他們院一個患者,簡直就是仙了。那患者是個老頭,當時六十多歲,在他們院已經十幾年了。他們院都管他叫“鎮院之寶”。這麼說不光是他的想法很有趣,更多的是他會“傳染”。

最初這個老頭是跟好幾個人一個病房,裏面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問題:有整天在牀上划船的(還一個幫忙掛帆拋錨的),有埋頭寫小說的(在沒有紙筆的情況下),還有半夜喜歡站在窗前等外星人老鄉接自己走的(7 年了,外星老鄉也沒來),有見誰都彙報自己工作的:“無妨,待我斬了華雄再來飲此酒不遲!” 就那種環境下,老頭沒事兒就拉着其他患者聊天,花了半年多,居然讓那些各種病症的人統一了——都和自己一樣的口徑。大家經常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問題——不是那種各說各的,而是真的討論一些問題,但是很少有人醫生護士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跟他聊過的其中少量患者很快出院了,這個很讓人想不透。那些出院的人偶爾會回來看他,並且對老頭很恭敬,還叫老師。不過有一些病情加重了……院方換了幾次房都一樣。後來醫院受不了了,經過家屬同意,讓老頭住單間。開始家屬還常來看,可一來就被拉住說那些誰也聽不明白的事兒,逐漸子女來的也少了。好在子女物質條件很不錯,打款準時,平常基本不露面。照理說那麼喜歡聊天的一人,自己住幾天就扛不住了,但老頭沒事兒,一住就是十幾年,有時候一個月不跟人說話都沒所謂,也不自己嘀咕,每天樂呵呵的吃飯睡覺看報紙,要不在屋裏溜達溜達。現在的狀況,按照朋友的說法就是:“當我們院是養老院了,住的那叫一個滋潤!按時管飯就成,自己收拾病房,自己照顧自己,連藥都停了,很省心。不過每天散步得派人看着,不能讓他跟人聊天,因爲他一跟其他患者聊天,沒一會就能把對方聊激動了,這個誰也受不了。”

在朋友的慫恿下,加上我的好奇,那次閒聊的兩週後,我去拜訪了“鎮院之寶”。說實話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因篇幅較長,故拆分爲前後兩篇

  《橘子空間》

進門後看到窗前站着個老人,個頭不高,中等身材花白頭髮,聽到開門回過頭了,逆光,看不清。

醫師:“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來看您了。”

這時候我看清了,一個慈眉善目的方臉老頭。

老頭溜達到牀邊坐下,很自然的盤着腿,我坐在屋裏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頗有論經講道的氣氛。

朋友說還有事兒就走了,關門前對我壞笑了一下,我聽見他鎖門的聲音後有點不安的看了一下眼前的老頭。

他說話慢條斯理的,很舒服,沒壓迫感:“你別怕,我沒暴力傾向,呵呵。”

我:“那倒不至於……聽說您有些想法很奇怪。”

他:“我只是說了好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沒啥奇怪的啊?”

我:“您很喜歡聊天?”

他:“嗯,聊天比較有意思,而且很多東西在說出來後自己還能重新消化吸收一下。沒準還能出新的觀點。”

我覺得這點說的有道理。

我:“聽說您‘治好’了一些患者?”

他:“哈哈,我哪兒會治病啊,我只是帶他們去了另個世界。你想不想去啊?”

我盤算着老頭要是目露兇光的撲過來,我就抄起椅子揍,還得喊。這會兒得靠自己,跑是沒戲了。

他大笑:“你別緊張,我不是說那個意思。”

我:“您說的另一個世界,是什麼地方?”

他:“是時間的盡頭。”

我:“時間的盡頭?時間有盡頭嗎?” 當時的我已經具備了一些量子物理知識了。

他:“有。”

我:“在哪兒?”

他:“在重力扭曲造成的平衡當中。”

我覺得這就很無聊了,最初我以爲是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但現在貌似是純粹的空扯。

我:“您說的那個扭曲是什麼意思?”說話的同時我掏出手機準備短訊我朋友讓他來開門。

他依舊不慌不忙的:“看來你這方面的知識不多啊,要不我給你講細緻點兒?”

我想了想,攥着手機決定再聽幾分鐘。

他:“你知道我們生活在扭曲的空間吧?”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沒關係,打個比方說的話會覺得很簡單。假如多找幾個人,我們一起拿着很大的一張塑料薄膜,每人拉着一個邊,把那張薄膜繃緊……這個可以想象的出嗎?”

我:“這個沒問題,但是繃緊薄膜幹嘛?”

他:“我們來假設這個繃緊的薄膜就是就是宇宙空間好了。這時候你在上面放一個橘子,薄膜會怎麼樣?”

我:“薄膜會怎樣?會陷下去一塊吧?”

他:“對,沒錯,是有了一個弧形凹陷。那個弧形的凹陷,就是扭曲的空間。”

我:“弧形凹陷就是?我們說的是宇宙啊?空間怎麼會凹陷呢?”

老頭微笑着不說話。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呃,不好意思,我忘了,萬有引力。”

他繼續:“對,是萬有引力。那個橘子造成了空間的扭曲,這時候你用一顆小鋼珠滾過那個橘子凹陷,就會轉着圈滑下去對吧?如果你的力度和角度掌握的很好,小鋼珠路過在那個橘子造成的弧形的時候,橘子弧形凹陷和小鋼珠移動向外甩出去的慣性達到了平衡,會怎麼樣?”

我:“圍着橘子不停的在轉?有那麼巧嗎?”

他:“當然了,太陽系就是這麼巧,月亮圍着地球也是這麼巧的事兒啊?不對嗎?”

我:“……嗯,是這樣……原來這麼巧……”

他:“現在明白扭曲空間了?我們生活的環境,就是扭曲的空間,對不對?”

我不得不承認。

他:“明白了就好說了。我們這時候再放上去一個很大的鋼珠,是不是會出現一個更深的凹陷?”

我:“對,你想說那是太陽?”

他:“不僅僅是太陽,如果那個大鋼珠夠重,會怎麼樣?”

我:“薄膜會破?是黑洞嗎?”

他:“沒錯,就是黑洞。這也就是科學界認爲的‘黑洞質量夠大,會撕裂空間’。如果薄膜沒破,就會有個很深很深的凹陷,就是蟲洞。”

我:“原來那就是蟲洞啊……撕裂後……鋼球……呃,我是說黑洞去哪兒了?”

他:“不知道,也許還在別的什麼地方,也許很可能因爲撕裂空間的時候自我損耗已經被中和了【注①】,不一定存在了,但是那個凹陷空間和撕裂空間還會存在一陣子。”

我:“這個我不明白,先不說它去哪兒了的問題。鋼球都沒有了怎麼還會存在凹陷和撕裂的空間?”

他笑了:“這就是重力慣性。如果一個星球突然消失了,周圍的扭曲空間還會存在一陣子,不會立刻消失。”

我:“科學依據呢?”

他:“土星光環就是啊,雖然原本那顆衛星被土星的重力和自身的運轉慣性撕碎了,但是它殘留的重力場還在,就是這個重力場,造成了土星光環還在軌道上。不過,也許幾億年之後就沒了,也許幾十萬年吧?”

我:“不確定嗎?”

他:“不確定,因爲發現這種情況還沒多久呢。”

我:“哦……那您開始說的那個什麼平衡是指這個?”

他:“不完全是,但是跟這個有關。我們現在多放幾個很大的鋼球,這樣薄膜上就有很多大的凹陷了,這點你是認可的。那麼假如那些凹陷的位置都很好,在薄膜上會達成一個很平衡的區域,在那個區域的物體,受各方面重力的影響,自己本身無法造成凹陷,但是又達成了平衡,不會滑向任何一個重力凹陷。這個,就是重力扭曲造成的平衡。”

我努力想象着那個很奇妙的位置。

他:“如果有一顆行星在那個平衡點的話,那麼受平衡重力影響,那顆行星既不自轉,也不存在公轉,同時也不會被各種引力場撕碎,就那麼待在那裏。而且它自己的重力場絕大部分已經被周圍的大型重力場吃掉了,那個星球,就是時間的終點。”

我:“不懂爲什麼說這是時間的終點?”

他:“你不懂沒關係,因爲你不是學物理的。要是學物理的不懂,就該回學校再讀幾年了。那是廣義相對論【注②】。有時間你看一下就懂了。而且,我爲了讓你明白一些故意沒用‘時空’這個詞,而用了空間。實際上,被扭曲的是時空。”

我:“嗯……可是,您怎麼知道會有那種地方存在的?就是您說的那個時間的終點……呃,星球?”

老頭笑的很自豪:“我去過!”

注1:關於“黑洞中和”的說法是患者假設,但是有些黑洞的確在逐漸消失。參考資料:“黑洞蒸發”——史蒂芬.霍金著。發表雜誌就不推薦了,到處都能找到。

注2:質量極大或密度極高的物體可以使時空結構延長。——《廣義相對論》。

患者的意思是:在幾個大型重力場的扭曲平衡點,時空是被造成扭曲後達成的平衡,所以那個星球所處的時空本身就是被幾個重力所延長的。說的更直白一點:幾個重的物體已經把薄膜壓陷、繃緊了,這時候在那個平衡點放一個質量相對很小的物體,那個物體則很難造成薄膜的凹陷,即便有也是很小很小,僅僅維持自身的停留。推薦讀物:《廣義相對論》——艾爾伯特.愛因斯坦

  第十七篇《時間的盡頭—後篇》

看着患者那麼自豪的聲稱去過時間的盡頭,我一時懵了,因爲前面他說的我還沒完全消化,冷不丁這麼離譜的事兒搞得我沒反應過來。

  《瞬間就是永恆》

我:“您……什麼時候去過?”

他:“想去隨時能去。”

我:“隨時?”

他很堅定:“對。”

我:“現在能去嗎?能讓我看着您去嗎?”

他:“現在就能去,但是你看不到。”

我:“我不是要去看,而是讓我看到您不在這裏去了就成。”

突然間他的眼睛神采奕奕:“我回來了。”

我:“啊?”

說實話我見過不少很誇張的患者,但是像誇張到這種程度的,我頭一回見到。

他:“我說了,我去了你也看不到。”

我:“您是指神遊吧?”

他:“不,不是精神上去了,而是徹底的去了。”

我對此表示嚴重的懷疑和茫然。

他:“我知道你覺得我有病,不過沒關係,我習慣了。但是我真的去了。我說了,那裏是時間的盡頭,就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所以即便我去了,你也看不到,因爲不屬於一個時間。在那裏不佔用這裏一絲一毫的時間。”

我:“您的意思是:您去了,因爲那裏的時間是停滯的或者說沒有時間,所以您在這裏即使去了,在這個世界也發現不了,有兩個時間的可能性。對嗎?”

他:“不完全對,實際上時間有很多種。根據我們剛纔說的‘質量扭曲時空’的那段話你就能接受了。”

我:“好吧,我們假設您真的去了。那麼您怎麼去的呢?”

他:“你必須先相信時間盡頭的存在,你纔可以去。”

我:“信則有之,不信則無?這就有點兒沒意思了吧……”

他很嚴肅:“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相信並不能影響客觀現實的存在,而且你也不能證實我所說的是錯誤的。至少,你無法在這個有時間的世界證實我是胡吹的。有個故事我想說給你:有個天生的盲人,很想知道什麼是太陽。有人告訴他:你就站在太陽底下啊,感覺到熱了嗎?那就是太陽。盲人明白了:哦,太陽是熱的。盲人有一次晚上路過一個火爐,覺得很熱,就問周圍的人:好熱啊,是太陽嗎?別人告訴他:這不是太陽,太陽是圓圓的。盲人明白了:原來又圓又熱的是太陽啊。別人解釋給他:不是的,太陽是摸不到的,太陽在天上,早上是紅色的,中午是白色的,晚上又是紅的了。太陽會發光,所以你覺得太陽是熱的。盲人就問:天在哪兒?什麼是紅色?什麼是黃色?什麼是發光?沒人能說清。於是盲人就說:你們都騙我,沒有太陽的。”

我愣了一會兒,感覺似乎陷入了一個圈套或者什麼的悖論,但是說不明白。不過我明白爲什麼他是“鎮院之寶”了,同時我覺得這老頭也有邪教教主的潛質。

我嘆了口氣:“好吧,您去了,真的存在。那麼,時間的盡頭是什麼樣的?”

他也嘆了口氣:“我可能沒辦法讓你相信了。不過,我還是會告訴你。”

我:“嗯,您說。”

他:“時間的盡頭是超出想象的,那個地方因爲沒有時間,很難理解。例如說,你向前走一步,同時你也就是向所有的'方向走了一步。這個你理解嗎?你可以閉上眼想象一下。”

我雖然有些牴觸,還是嘗試着閉上眼想象我同時往所有方向邁了一步的效果。很遺憾,眼前畫面是盛開的菊花(注意區分)。

我睜開眼:“不好意思我想象不出來。”

他:“嗯,我理解,這很難……好吧,如果你非要跟有時間的世界比較的話,我可以儘可能例舉給你。不過不指望你有什麼概念了。就當我是在異想天開的胡說吧。時間的盡頭,有沒有空氣無所謂,有沒有重力無所謂,不吃不睡無所謂,肉體存在就存在了,可以存在於任何點——只要你願意。而且關於邁一步的那個問題,看你的決定,如果你繼續向前,也就是往所有方向前進前。同樣,你可以同時看到所有的角度——是不是對你來說更困惑了?你親眼看到自己的背影,很古怪吧?你也看到自己的正面或者側面。你能看到,是因爲三維還存在,但是第四維沒了。”

我:“可憐的四維……”

他:“超出理解了嗎?還有更誇張的,事實上,你連那一步都不用邁,只要你想走出那步,實際上你已經走出去了。沒有時間的約束,就脫離了因果關係。你可以佔滿整個空間——那可是真正的空間,而不是時空。但是其實你就在某個點上。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實際上沒幾個人能理解,包括物理學家【注①】。”

說實話我腦袋有點兒大。

我 :“那,之後呢?會有無數個自我?”

他:“不,只有一個。”

我:“爲什麼?”

他:“你的身體是具有三維特性的,所以你存在的點只有一個。但是沒有了時間軸,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因爲沒有第四維的因果約束……四維時空這個概念估計你也不明白。”

我:“不,我明白。”突然間很感激說人類是四維蟲子的那個少年。沒他我今兒啥也聽不懂。

他:“你明白?那好,我繼續說。因爲沒有時間軸了,也就不存在過程了,在時間的盡頭,所有的過程其實就是沒有過程。因果關係需要有先有後。沒有了時間,先後這個概念不存在了【注②】。”

我覺得有點兒明白了,但是由衷的感慨這一步邁的真難——我是指理解。

我:“好吧,那麼您解釋一下在沒有時間的情況下,意識會怎麼樣?沒有時間也就沒時間思考了對吧?”

他:“誰說我們的意識和我們在一個時空了?意識是由我們的身體產生的。但是存在於相對來說比我們身體更多維地方。”

我覺得這句話比較提神。

我:“您等等啊,您是在否定物質世界對吧?”

他在笑:“不,我不否定物質世界。我有信仰不代表我必須就去否定物質世界或者宇宙的存在。上帝也好,佛祖也好,安拉也好,只是哲學思想。思想產生於意識,我說了,意識不屬於這個四維世界。如果說,來自意識的思想促使了人類的進化,推動了人類發展和進化講得通啊?不矛盾 。”

( 受字數限制,本篇未完待續)

我:“嗯,這個可能有道理……爲什麼話題跑哲學來了?”

他:“你沒發現嗎?不管你說什麼話題,說到最後全部都會涉及到哲學。”

我:“好像是這樣……”

他:“我們的祖先曾經就從哲學的角度描述過不同的時間流:洞中七日,人間千年。只不過那會是一種從哲學角度的推測。”

我:“這個聽說過……”

他:“對你來說時間的盡頭讓你很不理解,但是如果你把我們用薄膜假設的平面空間再好好想一下你就明白了。從唯物的角度確認不同的時間流存在沒問題啊?達到了重力平衡,也就必定會有一個點屬於時間的盡頭。”

我:“這個我現在清楚多了,實際上我不理解的是怎麼去。”

老頭鬆開盤着的腿下地站了起來:“最開始沒有生物,後來就有了;最開始沒有地球,後來就有了;最開始沒有太陽系,後來就有了,銀河系也一樣,宇宙也一樣。所謂的憑空嗎?憑空就違反了物質世界的物理法則。但是,真的是憑空嗎?無線電你看不到,紅外線呢看不到,X光你看不到。但是不管怎麼難以理解或者不可思議,這一切的確存在着。一個唐朝的人來到我們的時代,看到有人拿着移動電話嘮嘮叨叨他會覺得這個時代都是神奇的,都是魔法的,是仙境。實際上呢?是嗎?吃喝拉撒那樣兒少了?這只是科技的進步對不對?假如那個唐朝人比較好學,努力學習我們這個時代的生活,等有一天他也拿着移動電話說話,手裏按着電視機遙控的時候,你再把他放回唐朝,你認爲他說的誰信?我們學習歷史,可以認識到我們自己的文明發展,所以不覺得是什麼魔法或者神奇。移動電話也好,電視也好,只是日常用品罷了。冷不丁把你扔1000年後,你就是剛纔來過這個時代的唐朝人。”

我認真的看着他。

他:“唯物論也好,唯心論也好,其實不衝突,大家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樣。只要不用自己所掌握的去禍害別人,那就算自我認識提高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像我前面說的:你不相信並不能影響客觀現實的存在。時間的盡頭存在,而且我也的確去了,你是否認同,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

我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承認您是仙級的……您原來是做什麼的?”

他笑了:“我只是個精神病人罷了,曾經是個哲學老師。。”

我:“……對了,我想問一下,之前有些患者好了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您跟那些患者說什麼了?能把他們情緒調動起來?”

他:“我帶他們去了時間的盡頭。”

我無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前浮現出朋友鎖上門離去前的壞笑。

然後我們的話題逐漸轉入哲學,我發現了,哲學基礎紮實的人差不多都是仙級的。對於時間的盡頭,我理解了,但是對於他說去過,我不能理解。或者說,以我對物質世界的認識來說,我不能理解。

朋友開門接我的時候,依舊掛着一臉欠揍的壞笑。和他一起下班路上我問 他:“你聽過他的言論嗎?”

朋友:“時間的盡頭吧?我聽過,聽暈了,後來自己看書去了,勉強聽懂了。”

我:“你信嗎?”

他:“你先告訴我你信嗎?”

我:“我不知道。”

他:“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好像明白點兒了。”

我:“什麼話?”

他:“嘗試着用唯物的角度去理解:瞬間就是永恆。”

注1:理查德.費因曼在1967年4月的一次採訪中對記者解釋量子物理時說:“誰也不理解量子理論。”

理查德.費因曼(ard Philips),20世紀偉大的物理學家。1918年5月11日生於美國紐約市。曾對量子聚變(核)物理、量子(電)動力學和低溫超導做出過傑出貢獻。1965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1988年2月15日因癌症去世,享年69歲。

注2:參見《量子物理學:是幻想還是現實》——阿拉斯泰爾.雷著(劍橋出版社)。

參見《自然規律的特點》——理查德.費因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