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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貓都想你了公子涼夜 喬以南陸依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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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貓都想你了

作者:公子涼夜

主角:陸依喬以南

簡介:

喬教授不止擁有高智商,還有一張美得慘絕人寰的臉。

學校裏追過喬教授的女生,加起來可以繞韓大三圈;要是有人敢跟他表白,他一定敢用最沒有人性的語言來拒絕——

“抱歉,你影響了我的胃口。”

偏偏來了一個陸依,她敢遞出自己的筷子給喬教授用,敢搶喬教授碗裏的蝦,敢指揮喬教授當司機、當搬運工還入住了他家

第3章試讀 :

一個下午,陸依就在成靈靈等人微妙的眼神中度過了。

晚上,幾人找了家海邊的餐廳吃自助餐,陸依拿了一盤子的海鮮和肉,她看了眼身旁的喬以南,他的盤子裏只裝了點兒蔬菜沙拉,陸依頓時覺得有些痛心疾首,忍不住唸叨:“喬以南,吃自助餐怎麼能吃蔬菜呢?”

喬以南擡頭看了她一眼。

陸依繼續唸叨:“你這樣吃不回本的。你得像我這樣,專門挑貴的吃。海鮮你是吃不了了,但肉你還是能吃的!”

陸依說着,就要把盤子裏的肉往喬以南的盤子裏夾。喬以南眼疾手快地把盤子移到了一邊,認真地道:“我不喜歡吃。”

“這個很好吃的,不信你嘗一口。”陸依說着,夾了一塊肉就遞到了喬以南的面前。

張亮亮和成靈靈正端着盤子走回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張亮亮默默地轉了身:“我什麼都沒看到。”

成靈靈則無所謂地坐了下來,往嘴裏夾了塊雞胸肉,幽幽地道:“沒事,你們繼續”

陸依本是無心之舉,被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耳根都燙了,伸出去的筷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倒是喬以南伸手從善如流地摸了摸她的頭:“乖,你自己吃。”

成靈靈嘴裏的雞肉毫無預兆地吐了出來。

陸依的手一抖,筷子上的肉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正巧童年年和胡云回來了,兩人各自抱了一打啤酒,豪邁地往桌上一放:“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陸依迅速地放下筷子,起身拿了一瓶啤酒,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彷彿這樣就能消除剛剛的尷尬和內心深處那蠢蠢欲動的燥熱。

喬以南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向來厭惡喝酒的他,破天荒地沒有阻止她。

因爲他突然很懷念她喝醉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喜歡了。

童年年看着陸依仰頭就喝了半瓶啤酒,不由得刮目相看:“喲,依依,你酒量匪淺啊!”說着,她又看向成靈靈,嘿嘿笑道,“靈靈,看來你有對手了。”

成靈靈瞥了陸依一眼,豪邁地伸手拿了一瓶啤酒,碰了碰陸依手中的酒瓶:“來,乾杯!”

成靈靈話音剛落,陸依“咚”的一聲就坐回了椅子上,她的臉紅彤彤的,一雙眼睛泛着水靈靈的光芒,撲閃撲閃的,像只軟萌萌的小兔子。

她坐着的姿勢很規矩,像小學課堂裏的小學生,唯一不協調的是手裏還拿着啤酒瓶。

童年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一下子就變正經了?”

只有喬以南的眼中浮現一抹剋制的笑意。

“陸依,把酒瓶放到桌上。”喬以南輕聲道。

“喔。”陸依應了一聲,乖乖地把啤酒瓶放到餐桌上,然後繼續正襟危坐。

果然一點兒都沒變喬以南眸子裏的笑意更深了。

陸依是沾酒即醉的,從前在喬家的時候,大家從不讓她喝酒。有一次喬以雅生日,她沒忍住嘴饞,喝了一口香檳,結果就醉了,而她喝醉的後果就是會變成一個乖寶寶

他記得那時她端着酒杯,自己找了張椅子,然後紅着臉正襟危坐,任誰跟她說話都不搭理。

後來喬以雅急了,把他叫了過去,讓他試試。

當時他敲了敲她的頭,蹙眉道:“陸依,你喝酒了?”

陸依仰頭看着他,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哎呀,都醉成這樣還能撒謊,好樣兒的!”喬以雅看着她捧在手裏的酒杯,在旁邊直樂呵。

“以後不要喝酒了。”喬以南又繼續道。

“好哇。”陸依又乖乖地點了點頭。

“哎哎哎,剛剛我們跟她說話她都沒反應,怎麼你一開口她就有反應了?”喬以雅一邊樂呵,一邊後知後覺地問。

喬以南聽了,心裏微微一動。

喬以雅則像是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湊到陸依面前,問道:“依依,你看我是誰?”

結果陸依只是傻笑,什麼話也不說。

“陸依,我呢?”喬以南假裝不以爲意地問。

“喬以南。”陸依立刻就答了出來。

“哎呀!虧我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結果她只記得喬以南這個白眼狼。”喬以雅氣得在一旁直跺腳。

不過氣歸氣,鑑於陸依那副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喬以雅還是忍不住拽了拽喬以南的衣袖,一臉奸笑地道:“喬以南,你讓她親我一下。”

喬以南被自家姐姐這個要求給雷到了,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對陸依道:“陸依,回房睡覺。”

“喔。”陸依乖乖地站起身,卻沒有往房間走,反而對着喬以南伸出了一隻手,那意思顯然是讓喬以南把她牽回去。

喬以雅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推了下僵硬在一旁的某個走高冷路線的弟弟,催促道:“哈哈哈,依依讓你帶她回房呢?還不快點兒?”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喬以南把陸依牽回了房,不止如此,他還在她的房間等到她睡着纔回房睡覺,因爲——他要是一轉身出去,她馬上就能亦步亦趨地跟出來。

此時此刻,喬以南看着回到乖寶寶狀態的陸依,眼中的笑意幾乎掩藏不住。

“依依,你怎麼坐着不動啊?快吃啊!”童年年奇怪地看了正襟危坐的陸依一眼。

陸依沒反應。

成靈靈瞄了陸依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匪夷所思地問道:“你該不會喝醉了吧?”

陸依仍然沒反應,只是笑眯眯的。

喬以南站起身:“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不是吧?這纔剛開始吃啊!”童年年看着陸依那滿滿一盤沒動過的食物驚呆了。

喬以南也不理她,只是看着陸依道:“陸依,起來,我們回酒店。”

陸依乖乖地站了起來,然後非常自覺地伸出了一隻手。

喬以南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似乎有些怔忡,他靜默了片刻,伸手牽住陸依的手,牽着她走了出去。

餘下的幾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手牽着手的兩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你們說依依到底是怎麼拿下喬教授的?”童年年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該不會是強來吧?可她小身板也不像能強來的啊”

“也可能是喬教授禁慾太久,終於忍不住了”胡云接茬兒。

張亮亮扶了扶眼鏡,嘆道:“大神也有春天啊”

“你們怎麼不說他腦子壞了,以爲自己是個正常男人呢?”成靈靈喝着酒,幽幽地說道。

其他三人一聽,目光頓時集中在成靈靈身上。

“嗷嗷嗷靈靈你好毒舌”

“”

圓月當空,灑下一片透亮的月光,沙灘上有當地人在跳舞,伴着樂聲和燭光,有一種獨到的熱帶風情。

喬以南卻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他所有的感官能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陸依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那樣柔軟,又那樣溫暖。

喬以南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五歲,心潮澎湃如怦然心動的少年,他的掌心有微微的汗溼,只覺得回酒店的這段路漫長又短暫。

喬以南帶着陸依回到她的房間門口,才發現她並沒有帶房卡,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順口問了句:“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啊。”陸依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喬以南的目光落到陸依的身上,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她這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口袋,連包包也沒帶,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身份證能放在哪裏。

果然,喝醉酒會說謊的毛病也沒有改掉

喬以南沉默了會兒,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問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好哇!”陸依點頭如搗蒜。

喬以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要是她在他不在的時候喝了酒,那後果他簡直無法想象。

時間尚早,同事們基本還沒回酒店,酒店的長廊上只有偶爾經過的服務員,禮貌地向他們問好。喬以南牽着陸依的手,淡定地回了房。

關門的剎那,外面的世界彷彿瞬間就被隔絕在了門外,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喬以南咳了兩聲:“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陸依立馬端端正正地坐到椅子上。

喝完水後,喬以南俯身看着她,輕聲問道:“要不要睡會兒?”

“好噠。”陸依萌萌地點了點頭,然後自覺地站起身,眼看就要往牀上撲,喬以南突然一把拽住她。

“等會兒,先換件衣服。”喬以南拿出一件白色的寬鬆T恤,遞給她。

陸依聽話地接了過去,伸手就拉下了連衣裙的拉鍊。

喬以南阻止不及,身子微僵,只能迅速地轉過了身。

他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過了會兒,聲音消失了,於是他問:“換好了嗎?”

“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喬以南再次問道:“換好了嗎?”

“沒有。”

喬以南耐着性子又站了五分鐘,這才蹙眉又問了一句:“還沒好?”

“嗯哪。”

“”喬以南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可他一轉身,才發現陸依早就已經坐在牀上了,她背靠在牀頭,已經穿上了他的T恤,她的身上蓋着一層薄被,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圓圓的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喬以南只覺得一口血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忍!

(2)陸依,親我一下

其實陸依喝完酒除了會說幾句愚蠢的謊話外,真的能算是一個乖寶寶。喬以南坐在牀邊,看着她萌萌噠的小圓臉,本想開口讓她躺下睡覺,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陸依,親我一下。”

陸依,親我一下。

話剛說完,喬以南就被自己羞恥到了,他竟然和當年的喬以雅一樣,想要乘人之危。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純潔無辜的眼神,就想要落荒而逃,可他還來不及動作,陸依突然捧住他的臉,“吧唧”一下,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喬以南怔了怔,他擡眼看她,見她嘴角含着淺淺的笑,一雙眼睛如明珠般璀璨,她認真地看着他,眼中只有他一人,模樣天真可愛。

喬以南突然想起高三那一年,那時已經臨近高考,有一天晚上,學校突然停電,安靜的教室突然變得喧鬧,大家都有幸災樂禍的興奮感,他下意識地看向陸依的座位,卻通過窗外的月光發現那裏並沒有人影。

正疑惑的時候,一個人影卻突然躥到他面前,在他的驚愕中飛快地捧起他的臉,將溫軟的脣瓣印到了他的脣上。

那一剎,周圍的喧囂離他們遠去,就連飛速運轉的時間都突然靜止,只有兩顆年輕的心,在怦怦怦激烈跳動。

很多年後,喬以南想起那一刻,都會覺得窗外的漫天星辰都比不上那一剎心中澎湃的喜悅,即便是她死不承認自己趁着停電偷吻他,即便是後來的他曾一度懷疑當初她想要親的人可能是沈林,也阻止不了他難以遏制的激動,因爲——那是他們彼此的初吻。

喬以南迴過神來,清明透徹的眼中氤氳了一層絢麗的光芒。

他看着她,聽到自己輕聲在問:“陸依,你知道你親的是誰嗎?”

“喬以南。”陸依歪頭一笑,模樣乖巧。

陸依話音剛落,喬以南就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兒,低頭覆住了她的脣。

她的脣瓣溫軟甜美,像美麗的罌粟花,輕而易舉便能奪取他的自制力,偏偏這個女人處於最迷糊的狀態,竟然還懵懂地迴應他。

喬以南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勉強停下來,意猶未盡地在她脣上流連了一陣,這才用低啞的嗓音開口道:“乖,躺下睡覺。”

五分鐘後,陸依已經香甜地睡着了。喬以南坐在牀邊,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恬靜的睡顏,看着看着,他又有些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去,在她脣上親了親。

這情愫來得這樣突然,又這樣快,讓他難以遏制,最後他勉強移開脣,飛快地離開了牀邊,走到了露臺上。

樓下的游泳池裏還有人在游泳,水聲和笑鬧聲隱隱約約地傳了上來,喬以南躺在躺椅上,仰頭看着漫天星光,似乎在沉思什麼,總之,一夜無眠。

陸依醒過來的時候,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眯着眼睛發了會兒呆,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疑問:爲什麼這間房看着和昨天的好像不太一樣?

帶着這個疑問,陸依翻身下牀,正巧浴室的門被打開,陸依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走過去,睡眼惺忪地嘟囔:“靈靈,早”

“啊”字還未發出,她就直接被震懾在原地。

爲什麼喬以南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出現也就算了,爲什麼他會是一種剛衝完澡只裹了條浴巾的狀態?

陸依的臉色瞬息萬變,很是精彩。

“這是我的房間,你身上還穿着我的衣服。”喬以南面色鎮定地說明了一個事實。

陸依低頭看了眼身上的T恤,腦子一蒙,下意識就想要尖叫。

“這個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你確定要叫嗎?”見陸依微微張嘴,喬以南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挑脣問道。

陸依尖叫的計劃頓時胎死腹中。

“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裏?”陸依努力平靜了下情緒,哆嗦着雙脣問道。

“昨晚你喝醉了。”喬以南說着,越過她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套乾淨的T恤和沙灘褲。

陸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小心地措辭:“呃那你怎麼不把我送回房間?”

“我送了,你沒帶門卡。”喬以南睨了她一眼,套上了T恤。見她還是目不轉睛地望着他,不由得挑了挑脣,“怎麼?要看我換褲子?”

陸依的目光落到他的浴巾上,連忙紅着臉轉過身,嘴巴卻沒閒着,她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我睡了你的牀,你睡哪兒的?”

“這裏只有一張牀,你說我睡哪兒?”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們睡了同一張牀?”陸依一聽,音量頓時拔高了,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瞪着眼問道。

喬以南正好穿好褲子,看到她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不知爲何,心裏有些不爽,於是冷笑一聲,問:“怎麼?你以爲我這麼好心,把牀讓給你?自己睡地板?”

陸依頓時又有些心虛,絞着手指道:“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太好”

“是挺不好。”喬以南哼了一聲,他可是進門爲她蓋了好幾次被子。

陸依這下更加確認喬以南沒有說謊了,她呆呆地在牀沿坐了下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生無可戀!

她不僅進了喬以南的房,還睡了喬以南的牀,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陸依摸了摸胸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摸才發現T恤裏面空無一物,她的心裏“咯噔”一聲,眼睛立刻像雷達一樣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掃完後看見自己的Bra和裙子凌亂地扔在牀頭櫃上。

晴天霹靂莫過於此。

陸依頂着充血的臉,磕磕巴巴地問了一句:“我、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喬以南瞥了她一眼,很想告訴她昨晚她主動親了他,可又怕她承受能力太差,會直接暈倒在他的牀上,所以話到嘴邊就變成——“怎麼?你難道想發生點兒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我不是那種人!”陸依連忙辯駁。

辯駁完後,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裏,好吧,最可怕的不是和喬以南同牀共枕,最可怕的是她都這樣和他同牀共枕了,竟然還保留了清白!

果然喬以南你其實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吧?

陸依沒想到這種時候自己想的竟然是這個,剛剛還想要尖叫呢?這會兒卻在遺憾,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節操了?

陸依爲自己的無節操感覺到了羞恥,不止耳根紅了,連脖子都承受不住她羞恥的內心,開始泛紅了。

最後陸依衝進浴室換回了自己的裙子,然後連滾帶爬地滾出了喬以南的房間。

甩上門後,她輕吁了口氣,可她一擡頭,就石化在了原地。

面前站着一個,不,是一羣人都是一號研究所的研究員,正見鬼似的看着她,其中一個擡頭看了看房間號,問邊上的人:“我們是不是記錯房號了?”

陸依正驚魂未定,身後的門卻突然打開了,裏面傳來喬以南的聲音:“陸依,你的鞋”

陸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着酒店的拖鞋就出來了,她一擡頭,就看到喬以南提着她的沙灘拖鞋走了出來。

除了陸依,衆人都呈石化狀。

這、這、這他們眼睛沒瞎啊!爲什麼會看到有女人從喬大神的房間裏走出來?走出來也就算了,他們可以想象成“韓大女教師強闖喬教授房間,表白不成反被趕出”啊!

可爲什麼劇情會演變爲“女教師和喬教授春風一度,喬教授親自爲女教師提鞋”呢?

研究員中的女同胞心碎了。

陸依看着衆人那明顯誤會了的表情,覺得自己要被眼神凌遲而死了,磕磕巴巴地解釋:“那什麼,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話音剛落,喬以南已經蹲下身,一手握住她的腳腕,旁若無人地道:“擡腳。”

陸依不受控制地擡起了腳。

喬以南將酒店的拖鞋脫掉,然後把她自己的拖鞋套到了她的腳上。

陸依的腿有些哆嗦。

喬以南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爲什麼會給她穿鞋啊!

女同胞的心再次被碾成了渣。

這劇情看來是沒有逆轉的可能了

衆人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

喬以南站起身,彷彿這纔看到門口的一羣人,只淡淡地問道:“有事找我?”

其中一人掙扎半晌才道:“我們打算去潛水,想問問喬教授要不要一起?”

喬以南看向陸依:“你想去嗎?”

陸依猛搖頭,開玩笑,她現在只想遠離這裏好嗎!

“哦,不去。”喬以南對衆人道。

“”果然,禁慾系的喬教授已經變成二十四孝男友了嗎?

Oh,no!衆人呈心如死灰狀。

陸依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膝蓋莫名中了一箭,她瞪了喬以南一眼,“扶牆”逃離了抓包現場!

(3)高嶺之花的溫暖

“依依,不是我說,你和喬教授都同睡一屋了,你把喬教授一個人撇在酒店,這麼跟着我們混不太好吧?”陽光熾熱的下午,童年年一行人在D_moll集市購買紀念品,陸依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們看中啥,她都跟着拿一些。

自從她被喬以南帶回房、徹夜未歸,然後又被一號研究所的人抓個正着後,她已經百口莫辯了,所以她索性就不說話了,只埋頭默默地拿紀念品。

“依依,你買這麼多紀念品,要送很多人嗎?”張亮亮探頭看了眼陸依手裏拎着的東西,忍不住問。

陸依搖頭:“我就送我姐姐。”

“你就送一個人你買這麼多?”一旁的成靈靈驚呆了。

喬以雅財大氣粗、滿世界跑,應該對這些紀念品都麻木了,陸依想了想,倒了一半紀念品回去。

“晚上我們去海鮮市場買海鮮吧,然後找個餐館加工,怎麼樣?”胡云突然開口。

陸依想了會兒,搖頭道:“我不去。”

“哎喲喲,知道要回去陪喬教授了?”童年年立馬領悟,擠眉弄眼。

陸依呵呵了兩聲,嚴肅地道:“我的泡麪還沒吃完,我要回去吃泡麪!”

“”

到了晚上,陸依果然很有決心地拒絕了海鮮大餐,回去吃泡麪了。

她蹲在行李箱前,看着裏面剩餘的四桶泡麪,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國了,終於意識到自己確實買多了

她想了想,拿出一桶紅燒牛肉、一桶老壇酸菜,把兩桶都給泡了。

在她快吃吐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房門,她打開一看,就看到喬以南站在門口,見她帶出一股泡麪味,他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在吃泡麪?”

陸依點了點頭,不忘昧着良心推銷:“可好吃了,你要不要來一桶?免費哦。”

“不要。”喬以南不留情面地拒絕了。

“那你來做什麼?”陸依納悶兒。

“拿行李箱。”

陸依聽了,連忙返身去給喬以南拎行李箱。

喬以南走進來,看到桌上的兩桶快見底的泡麪,他掃了房間一圈,確定只有陸依一個人,不由得蹙眉:“你一個人吃兩桶泡麪?”

“千里迢迢從國內扛出來的,我總不能扛回去吧。”陸依嚴肅道。

“你還有幾桶?”

“兩桶,我準備明天當早飯吃。”

“給我泡一桶。”

陸依一聽,眼睛都亮了:“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泡!我跟你說,我挑的泡麪最好吃了,誰吃誰有福氣!”

喬以南表示不予置評。

五分鐘,陸依端着兩桶泡麪放到喬以南面前。

喬以南的臉色有些微妙,他抽了抽嘴角:“我只要了一桶。”

“另一桶是額外送你的,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受寵若驚?”陸依嘿嘿一笑,絲毫不知無恥爲何物。

“”他只覺得後悔!他就不應該動惻隱之心,幫她吃泡麪!

“吃吧,可好吃了!”陸依在喬以南對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喬以南拿起叉子,開始艱難地下嚥。

好不容易吃完,喬以南默默地下了個決定,那就是這輩子都不再碰泡麪了

他接過陸依遞過來的行李箱,掂了掂,問:“你在我行李箱裏放了什麼?”

“送給姐姐的紀念品,我買了好多呢!”陸依得意地道。

喬以南已經無力吐槽,默默地走了出去。

喬以南走了之後,陸依看着桌上的四桶泡麪,心裏突然浮起一種微妙的感覺,他好像對她遷就了許多

回去的那天,韓市迎來了這個冬天最冷的一個寒潮,他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大雪剛剛下完。

好消息是,大部分人在卡里波機場就已經換上了冬裝,壞消息是,還有一部分人偷懶沒穿,所以,幾個小時前還穿着裙子短褲在沙灘上抹着汗水的一羣人,一下飛機就凍成了狗。

陸依是屬於大部分人裏的一個,但遺憾的是她帶的冬裝太薄,所以即便她已經把所有的冬裝都穿上了,還是冷得直打戰。

這一路她沒和喬以南坐一起,所以一下飛機就和成靈靈直奔行李處,眼疾手快地拿了行李之後,就直奔機場出口。

到了出口,才知道安排回學校的大巴還沒來,陸依站在大門口,眼睛望着大巴會開過來的方向,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作“有一種冷,叫忘穿秋褲”。

就在她快抖成篩子的時候,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她猛地回頭,就看到喬以南蹙眉的樣子。他一邊爲她將大衣攏好,一邊不悅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周圍的老師看到喬以南的舉動,都有些目瞪口呆,高嶺之花暖起來,那還真是讓人難以抗拒啊!

陸依看了眼喬以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總比看着你被凍死強。”

陸依吐了吐舌,也不客氣。不遠處有車開過來,她立馬瞪大了眼,卻發現不是大巴,只是輛黑色轎車。

她失望地看着那輛車在她面前停下來,正欲讓路,喬以南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牽着她往車門邊走去:“還不快上車?”

陸依有些蒙,隨即驚喜道:“這車是姐姐派來的?”

喬以南點了點頭。

說話間,司機已經上來接過他們倆的行李,車上空調很足,陸依一上車就感覺到溫暖的力量。

喬以南跟在她身後上了車,她越過喬以南搖下車窗,朝成靈靈問道:“靈靈,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我們回家方向不同。”成靈靈衝陸依揮了揮手。

陸依還欲再說,喬以南已經一把拉過她,將她按回座位上,道:“老實坐着。”

陸依撇了撇嘴,不再折騰了。

車子駛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衆人看着那飛馳而去的轎車,紛紛表示後悔沒能早早撲倒喬大神,禁慾系男神開竅後,妥妥的世紀大暖男啊!

旁邊有另一羣旅遊團的人在等車,這邊童年年和胡云的聲音說得響了些。有人不屑地道:“不就一大衆嗎?這也值得羨慕?這是沒見過世面啊?”

成靈靈幽幽地回了一句:“連輝騰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世面。”

對方立馬噤了聲。

這話好在沒讓陸依聽到,因爲她也是屬於“沒見過世面”的那類人,她這輩子就認識兩個車標:寶馬和奔馳。你要問她這款車是什麼型號,給她三十次機會,她也猜不出來。

“沒見過世面”的陸依此時此刻正在溫暖的車廂裏舒服地打盹兒,車子轉彎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喬以南。

他正在閉目養神,藉着路燈的微光,她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側臉,窗外的畫面一幕幕地往後退,瞬息萬變,她的眼睛卻只能容納下眼前的這張臉。

陸依突然有些恍惚,這趟長灘島之行,好像是一場美麗的夢境,夢裏他們的關係不再那麼疏離,過去那七年的時光彷彿從未存在過,她仍然是喬家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而喬以南,雖然經常對她不耐煩,卻依舊會有屬於他的溫柔和體貼,在她身上不經意地體現出來。

可正是他這樣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溫柔和體貼,這種從前讓她歡喜無比的細節,現在卻讓她覺得忐忑又惶恐。

她一手抓着他的大衣,一手撫上自己的心口,那顆心如死灰復燃,幾乎要控制不住撲過去親吻他的眉眼,可她知道不能。

她不能。

陸依倏地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的夜空,天上無星亦無月,亦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拿出手機,給沈林發了條短信:少年,做好準備迎接我吧!

(4)寵物跟別人跑了

“同志們,我有事先走啦!”陸依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匆匆忙忙地拎起包就往外走。

童年年眼疾手快地堵在門口,嘿嘿一笑,問道:“依依,你老實交代,最近一下課就往外跑,是不是急着跟喬教授約會啊?”

“是啊”陸依和喬以南的“關係”自從長灘島之行之後,就已經全校皆知,她也解釋不清楚,索性就認了下來。

童年年一瞪眼:“胡說!我們家胡云說了,最近喬教授忙着做研究,根本沒時間跟你約會。”

陸依一窒,她沒想到童年年還懂得挖坑了

“依依,你該不會在外面有人了吧?”張亮亮一聽,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湊了上來,緊張地問,彷彿他是那個被戴綠帽的男人一樣。

陸依無奈地嘆了口氣:“逗你們玩兒呢,我在幫一個朋友做動畫呢!”

兩人這才放過她。

陸依看了眼時間,匆匆往外走去,到校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一輛熟悉的轎車停在外面,她幾步走上前去,坐進副駕駛位上,張嘴就道:“沈林,下次真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打的過去就行。”

沈林微微一笑:“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千辛萬苦才請來的動畫師,當然要給你貴賓的待遇。”

陸依撲哧一笑:“那好吧,不過我可不給你補貼油錢。”

“放心,項目組會補貼我的。”

去長灘島之前,沈林曾邀請陸依擔任他們新電影的動畫師,當時陸依本是想拒絕的,因爲她在國外也做過動畫電影,時常忙得日夜不分,她不想因爲這個耽誤老師的工作,可沈林承諾不會讓她影響教學,堅持讓她再考慮下。

回國之後,她第一時間答應了這件事,因爲她只有讓自己忙得不可開交,才能壓抑住心中那蠢蠢欲動的念頭。

項目組在韓市租了一棟別墅,所有的項目成員都在這裏辦公,不過不同於一般的上班,氣氛很自由,也蠻緊張,畢竟要在半年時間內做出一部動畫片,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儘管他們前期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

喬以南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從長灘島回來之後,他就沉浸在研究所裏,忙得腳不沾地,他和陸依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卻連着兩個禮拜都沒見過面。

他在客廳裏坐了會兒,突然發現這段時間的客廳好像沒怎麼變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變髒亂。喬以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目光突然瞄到玄關處,她的拖鞋竟然好好地放在那裏。

喬以南蹙了蹙眉,難道她還沒回來?

這麼想着,他就走到陸依房前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他直接推開門一看。果然,屋內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喬以南揉了揉眉心,掏出手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在哪兒?”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才終於被接起,喬以南耐着性子問道。

“啊,我在沈林這兒呢,怎麼了?”陸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着絲茫然。

喬以南的眸色瞬間沉了沉:“什麼時候回來?”

“呃,這邊打車不方便,我今天不回去了”

陸依的語氣很理所應當,畢竟別墅裏本來就有給員工提供的住房,可喬以南完全不瞭解情況,氣得差點兒把手機都給扔了,最終他還是剋制住怒火:“地址給我,我去接你。”

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

喬以南深吸了口氣:“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陸依立馬報上了地址。

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流已經少了很多,喬以南開着車暢通無阻,只是眉宇間流露出非常明顯的壞情緒。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寵物,趁他不備,突然跟別人跑了,簡直——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等喬以南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別墅裏仍然燈火通明,陸依眼尖地看到喬以南的車,連忙拎上包包衝到了門口,順便跟沈林揮了揮手。

喬以南沒有下車,只是看着陸依,別墅裏的場景他剛剛看了一眼,大概已經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情緒稍微緩和了些,只是搖下車窗,沉聲喚道:“陸依,上車。”

陸依上車後,喬以南看了眼沈林,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聲無息卻又似暗藏刀劍。

喬以南扯了扯嘴角,一踩油門,車子就飛馳出去。

“不準備告訴我你夜不歸宿的理由嗎?”陸依有些昏昏欲睡,突然聽到喬以南冷聲問道。

她的瞌睡蟲頓時跑掉了不少,不過她的腦子還是有些迷糊,嘟囔着:“我這幾日都夜不歸宿,也沒見你問我啊”

“刺”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只見喬以南轉過頭來,眸子裏似乎被火點着了,咬着牙問:“你這幾晚都沒回來?”

陸依一聽,震驚得瞪大了眼反問:“你竟然沒發現?”

“”喬以南扶額,這段時間,他爲了不影響陸依的睡眠,回到家後都很快就洗漱完進房,根本沒去留意過陸依在不在房間。

一想到她壓根兒就不在家,喬以南的心頭就有一股火莫名地燒了起來。

“你幹嗎這樣看我?”陸依被喬以南的表情嚇得縮了縮脖子。

喬以南冷笑了兩聲,不說話。

陸依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喂,喬以南,你抽什麼風?大晚上的你笑成這樣,是想嚇死我嗎?”

“膽子這麼小,還敢夜不歸宿?”喬以南扯了扯脣,伸手捏了捏陸依的臉頰。

“別墅裏很多人好嗎,一個人回家纔可怕。”陸依吃痛地拍掉喬以南的手,噘嘴道。

這句話奇異地緩解了喬以南的怒火。

陸依又接着道:“你不知道做一部動畫片有多不容易,可把我給忙死了!”

“那就不做。”心情平復後的喬以南繼續開車。

“那怎麼行?我都答應沈林了!”

“他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答應了?”喬以南冷笑。

見陸依沉默之後,他想了想,緩和了下語氣,問道:“所以接下來還是要忙到這麼晚?”

“可能應該也許吧”陸依有些不確定。

等紅燈的時候,喬以南撇頭看了陸依一眼:“以後忙晚了,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陸依一愣,有些怔忡地看着喬以南。

喬以南已經轉過頭直視前方,佯裝無所謂地道:“喬以雅把你交給我照顧,我想我有義務確保你的人身安全。”

陸依聽了,心裏躥出來的那絲小火苗又縮了回去。

那晚過後,喬以南果然履行承諾,不管多晚,都勢必會接陸依下班。

這天週六,陸依照常上班,喬以南難得休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他一開門,就看到陸依房門口站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一襲帥氣的風衣、一頭利落的短髮,正在探頭探腦地打量着陸依的臥室。

喬以南蹙了蹙眉:“喬以雅,你來我這裏之前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嗎?”

喬以雅驀地轉過身來,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宛如當紅的影視明星。她往前走了兩步,一身氣場能把喬以南的低氣壓給壓下去,只見她挑了挑脣,問道:“依依呢?”

“上班。”喬以南也不理她,兀自進衛生間洗漱。

喬以雅跟在身後,皺眉問道:“週六她上什麼班?”

“她在幫沈林做動畫電影。”

“什麼?”喬以雅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她走上前去,一掌拍到喬以南的背上。喬以南面色一僵,差點兒把嘴裏的水給噴出來。

“我說你怎麼回事?我都把她送到你身邊了,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你對得起我一片苦心嗎?”喬以雅戳着喬以南的脊樑骨,痛心疾首地問道。

喬以南的眼皮突突地跳動了兩下,他強忍着不爽,低頭火速地刷完牙洗完臉,這才迅速轉身面向喬以雅。

喬以雅見喬以南面色不善,目光一瞪:“怎麼?我說你還有意見?”

喬以南扯了扯嘴角:“我讓你把她送過來了嗎?”

喬以雅聽了,倒也不生氣,只聳了聳肩,道:“看來我多管閒事了,那我今天就把她接到我那兒去吧!”

喬以南面色一僵,也不說話,只平靜地看着喬以雅。

這要換作一般人,早就被喬以南的目光看得腿軟了,但喬以雅絲毫不把他的目光當回事,反而拖着他坐到沙發上,語重心長地教育:“你說你身爲我喬以雅的弟弟,怎麼一點兒狼性都沒有呢?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竟然還分房睡?”

喬以南抽了抽嘴角,沒有回答。

“哎,你該不會那方面有問題吧?”見喬以南不說話,喬以雅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喬以雅!”喬以南終於忍無可忍,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念在眼前這人是自家姐姐,他絕對會把她掃地出門!

“有問題你要說啊!你不說耽誤了依依的終身幸福怎麼辦?”喬以雅瞪着眼,不甘示弱。

“你給我滾出去”喬以南拽住喬以雅的胳膊,把她往門外拖。

“臭小子,你給我放手!”喬以雅氣得頭頂冒煙,“懂不懂尊老啊你?”

喬以南絲毫沒有尊老的心,也沒有同情心,徑直將喬以雅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他拿起一看,是喬以雅的電話,直接就給摁了。

過了會兒,又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號碼,喬以南耐着性子接起電話,就聽到喬以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魔音般傳過來:“臭小子,我是來提醒你,你要是再不行動,依依遲早要變成別人的,到時候你不要找我哭!”

喬以雅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這傢伙要不是她弟弟,她一定找人把他的骨頭給拆了!她將手機塞回包裏,心想,還好她常年備着倆手機,要不然連句“遺言”都說不了。

而留在門內的喬以南則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兒,他喃喃道:“好像是該行動了”

(5)誰是陸美人

很快到了元旦,韓大全校放假,連沈林也給陸依放了假。

元旦前一晚,陸依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看得正起勁,突然聽到喬以南在旁邊道:“明天我去敬藍山。”

陸依一愣,隨口問道:“去敬藍山做什麼?”

“做研究,明晚有流星雨,那裏是很好的觀測點。”喬以南假裝不以爲意地說道,餘光卻在觀察陸依的反應,見她的眼中一瞬間綻出了光芒,他不由得翹了翹嘴角。

“帶我去,帶我去,我要看流星雨,我還從來沒看過呢!”陸依興奮地開口。

“既然你那麼想去,那就一起吧。”喬以南揚了揚嘴角。

“需要帶什麼東西嗎?大晚上的會不會很冷?是不是要帶帳篷和睡袋什麼的?”陸依電視也不看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喬以南。

“不用,山頂有別墅,不會讓你露宿荒野。”

敬藍山是韓市的度假勝地,風景一絕,喬家早年就投資了敬藍山,並且拿下了山頂最好的一塊地,自己建了一棟度假別墅。

不過喬以雅常年在公司裏忙,也沒什麼時間去度假,倒是喬以南在上面給自己建了個小型的科研室,經常去觀測天體。

“那我們趕緊去超市買零食!”陸依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雙目炯炯有神。

喬以南無奈,跟陸依一起去了超市。

剛到超市,陸依就感覺到了人羣的熱鬧,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

“剛剛那個好像是蘇南哎”

“戴着口罩你都認得出來?”

“嘿嘿,所以說像嘛,要真是蘇南,我早就上去求合影了!”

陸依耳尖,聽別人這麼一說,立馬來了精神,拽着喬以南就往人堆裏扎,果然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正在認真地挑選零食,他的臉上戴着一個口罩,只見他一邊挑選零食一邊低頭和身邊的女人低聲說話,似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得到迴應後,他的眉眼染上寵溺又縱容的笑意,把面前的零食都推到了手推車裏。

陸依頓時被蘇了一臉,這這這這就算不是蘇南也鐵定是個大暖男啊!

突然,陸依的眼睛微微一瞪,暖男邊上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眯着眼睛仔細地看了看,頓時興奮地瞪大了眼:“啊,那是我學姐!”說着,她就拽着喬以南飛快地奔了過去,歡快地喊了一聲,“顧冉學姐!”

對方驀地擡起頭來,嬌俏的面容上浮現一抹驚喜的笑意:“呀,陸美人?你也在啊,真巧。”

跟在陸依身後的喬以南聽到這聲稱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陸依看向顧冉身邊的男人,好奇地問道:“學姐,這位是?”

顧冉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我老公,蘇南。”

陸依驚得瞪大了眼:“你老公是蘇南?”

陸依記得蘇南剛開了新聞發佈會,公開宣佈自己已經結婚,童年年爲此心碎了一地,就差沒找人幫她補一補了。

只是蘇南沒公佈女方是誰,大家都在各種猜測,可她萬萬沒想到偶像蘇南的太太竟然會是她的學姐!

顧冉微微一笑,伸手摘掉蘇南的口罩,讓他露了個面,又給他戴了回去,笑道:“還不跟我學妹打聲招呼?”

面前的男人這纔開口道:“你好。”

他的嗓音好聽得讓人發狂。

陸依激動地抓住了喬以南的袖子,她的腦海裏電光石火地閃過一個畫面,她想起之前靈靈發給她的那張照片,當時她覺得蘇南親的那個女生很眼熟,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原來那個女生就是顧冉。

世界好小

“陸美人,我們要走了,改天請你吃泡芙哈”顧冉朝陸依揮了揮手,挽着蘇南的胳膊往收銀臺走去。

陸依雙眼亮晶晶地目送他們的背影遠去,激動之情難以平復。

那廂的顧冉悄悄在蘇南耳邊道:“你知道嗎?她是個睡美人哦”

蘇南挑了挑眉:“我以爲睡美人是你。”

顧冉撲哧笑了出來,想要解釋,最後卻還是一笑置之:“那你是吻醒我的王子咯?”

“不然你以爲每天早上吻醒你的人是誰?”蘇南的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的笑意。

顧冉捂臉,再帥的男人本質上都是臭流氓!

“走了!”這邊的喬以南提起陸依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拽。

“哎哎哎,急什麼呀?再讓我看會兒嘛!”陸依意猶未盡。

“她爲什麼叫你陸美人?”喬以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陸依的聲音一頓,臉上有悵惘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笑了笑,厚顏無恥地道:“因爲我美啊!”

“”

第二天,兩人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陸依拎了一大袋零食走到車前,對喬以南說道:“開下後備箱。”

喬以南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後備箱東西比較多,零食就放後座好了。”

陸依也沒多想,打開後車門就將零食塞了進去。

敬藍山在郊區,過去要一個多小時,陸依坐在車裏,看了眼昏暗的天色,咕噥道:“我怎麼覺得今天要下雨呀?你確定有流星雨嗎?”

“當然,只要你不烏鴉嘴。”喬以南面不改色地開口。

兩人剛說完,傾盆大雨就降了下來。

喬以南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這場雨下得很大,等喬以南開到山腳的時候,雨量才小了些。喬以南開車直奔山頂,結果在山腰處才發現有一處在修路,路面泥濘不堪,他的車開過去之後,就陷在了裏面。

“怎麼了?”見喬以南面色不對,陸依問道。

“車子卡住了。”

“那怎麼辦?”

喬以南沒說話,只是下車看了看情況,這才發現車子不僅卡住了,有個輪胎還扎到了尖銳的東西,已經癟了。

一想到這輛車今天應該開不上山頂了,喬以南就想要嘔血,他撫了撫額,只覺得莫名地鬱悒。

“怎麼樣?車子還好嗎?”打了修車電話之後,喬以南迴到車裏,陸依湊過來擔憂地問道。

“修車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窗外的雨聲又大了起來,兩個人被困在車裏,哪裏也去不得,陸依突然覺得有些坐立難安,她撇頭假裝看着窗外,看得脖子都酸了,纔不得不轉過頭,決定說說話,化解這種尷尬的局面。

可她一回頭,就看見喬以南閉着眼睛在小憩,她原本打算說的話頓時又咽回了肚子裏。

陸依看着喬以南,窗外的雨幕成了無聲的背景,他的側臉好看得像是頂級藝術家的得意作品。

她歪着頭有些着迷地看着他,這樣一個人,明明就是偶像派的啊,怎麼會成爲科學家呢?

浩瀚的宇宙、璀璨的銀河,還有那漫無邊際的蒼穹,都是離人類太過遙遠的東西,也是離她太過遙遠的東西,她生活在地球上,從未去想過地球之外還有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宇宙的起源、太陽的週期、恆星的滅亡

她這樣渺小又無知,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瑣碎的生活。

可眼前這個人,卻已經將目光放到生活之外,放到她所完全無法追尋的領域,踏上了遙遠又偉大的征途。

陸依有些小憂傷,外表的差距固然令人遺憾,智商的差距才讓人絕望好嗎?

正憂傷着,眼前的人突然睜開雙眼,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陸依的臉色驀地一僵,過了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耳根開始蔓延。

“那什麼,你臉上有髒東西。”陸依隨口想了個藉口。

見喬以南沒什麼反應,她強作鎮定道:“我幫你擦掉吧。”說着,她就伸出手去,用指腹在喬以南臉上擦了擦。

喬以南的眸光暗了暗。

陸依卻毫無察覺,縮回手後一本正經地說:“喬以南,你用的什麼護膚品?請務必推薦給我!”

“”喬以南幾乎要翻白眼,撇過頭去不理她。

剛剛的小尷尬很快就無影無蹤,陸依卻來了精神,扯了扯喬以南的胳膊,好奇地問:“喬以南,你怎麼成科學家了?我還以爲你會接管公司呢。”

喬以南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無聊。”

見陸依一臉困惑,他補充道:“因爲無聊,所以想要去探索未知的東西。”

“”陸依摸了摸胸口,面色有些扭曲,她剛剛在心裏幻想了半天,把他擡高到一個偉大的高度,結果他說他是因爲無聊才當了科學家!

果然,偶像總是容易讓人幻滅

“如果我接管公司,我很清楚接下來的每一步該怎麼做,甚至我人生的每一步我都能一眼看到,那太無趣了。但科學不一樣,它給我提供了無限可能,去探索未知的領域,每一天,你都會期待今天會有新的發現。”喬以南看着陸依,很難得地開口解釋,“看不見的東西才最吸引人,不是嗎?”

就像她一樣,他們從前天天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未覺得她有多麼不可或缺,可有一天她離開了,他才發現,原來這世上除了浩瀚的宇宙,還有人能讓他魂牽夢縈、不能釋懷。

陸依聽完,不覺有些慚愧,這麼說來,她的人生好像太無趣了些,她已經很少去期待新的東西,她幾乎能預見她的人生之路,那樣平凡普通,不會有大的波瀾起伏。

“那你到底是研究什麼的啊?”陸依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主研究是黑洞。”

陸依瞪大眼睛,一臉詫異:“你不是天體物理學家嗎?我以爲你是研究天體的!”

“黑洞也是一種天體。”喬以南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是爲什麼會喜歡上這個愚蠢的女人?

陸依恍然大悟,覺得自己長見識了,正要多問幾句,喬以南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了會兒,眉心不由得蹙了起來。

“怎麼了?”

“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維修人員被堵在路上了,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能開出來。”喬以南揉了揉眉心,甚爲不爽。

“什麼?兩個小時?那不是天都要黑了!”陸依驚叫。

喬以南看了眼窗外,雨勢已經變小了,他沉思了片刻,做了個決定:“這裏離山頂也不算遠,我們走路上去。”

陸依當下就同意了,要她和喬以南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待兩個小時,她覺得自己會缺氧。

“你先坐着,我去拿雨衣。”喬以南說着就下了車,徑直走到車後,打開了後備箱——裏面躺了整整一車的香檳玫瑰和香薰蠟燭

喬以南擡頭看了看天,不過就是想要表白,需要這樣考驗嗎?

他低下頭,從角落裏找出一套雨衣和一把雨傘,把後備箱關好後,這才走到車前,將雨衣遞給陸依。

半小時後,仍然跋涉在路上的陸依搓了搓凍僵的雙手,不甘心地問道:“你不是說離山頂不算遠嗎?爲什麼還沒到?”

喬以南頭也沒擡,答道:“是啊,也就走一個小時吧,快點兒,還剩半小時。”

“”一個小時還不算遠嗎?!

陸依往肚子裏默默嚥了把辛酸淚,這一路風大雨大,她都快凍僵了好嗎!

喬以南你個大騙子!

陸依正在心裏狂罵喬以南,突然腳底一滑,眼看就要撲倒在地,一隻溫暖的手驀地抓住她,將她攬在了懷裏。

免去了狼狽的摔跤,陸依狠狠鬆了口氣,卻聽喬以南握着她的手疑惑地問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陸依這才發現同樣跟她在風雨中跋涉的喬以南,他的手暖和得跟個火爐似的,不由得嘆了口氣:“大概是因爲我是折翼的天使吧。”

喬以南悶笑出聲:“臉着地的嗎?”

陸依擡頭瞪了瞪眼:“你會不會說話啊?”

“好了,走吧。”喬以南斂住笑,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他沒有放開她的手,陸依看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心裏掙扎許久,最終也沒有縮回手,只是在心裏默唸:只是一個暖爐而已,天使也是需要溫暖的就暖一下,嗯,就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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